5路公交在雨中
5路公交在雨中
文/张士良
雨帘里，5路公交缓缓地靠站了。
贵生忍着腹部的剧痛上了车，车上乘客不多，稀疏地有几个空位子，这使车厢显得有些冷清。
事发突然，贵生在工地上没有来得及找雨伞，弄得浑身雨水，湿漉漉的的头发凌乱地遮挡着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
贵生上车后，一手抓着门口的扶手，一手捂着腹部。他没有马上去找座位，觉得湿淋淋的自己与车厢不是很协调。有几个乘客好像被他吓着了，离得近的几个人使劲地向里面拢着腿，乘客之间越发显得陌生。
车的启动声打破了这短暂而又偶然的冷清和平静。人们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或望着窗外的雨，或玩着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旁边的几个乘客都换了座位，离他远了。贵生为了平衡自己，上身紧靠着门口的那根立柱。随着车的摇晃，他低着的头上几缕头发开始摆动……那头发上夹杂的雨水便摆落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乘客身上，贵生却没有办法控制这种姿势。他没有开口道歉，只是看着那个乘客，彼此的表情古怪而又复杂。
一道闪电，紧接着一声闷雷，很多人不由自主地哆索着，车前的雨刷快速摆动着，雨更大了。人们还是原来的样子，或望着窗外的雨，或玩着手机……贵生的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疼痛引起的汗水，一滴滴地滴落在车厢里，眼睛因此也模糊了。
车继续在前行，贵生的心和身体一样却在慢慢下沉……
“医院站到了，快，大家一起帮帮忙……”不知道谁大喊了起来，车上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当车子再次启动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一个人了。5路公交把贵生和乘客们丢进了逐渐细腻起来的雨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