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童年
芦苇丛外,一老一少正在玩耍,小孩儿一屁股坐下,用手在沙滩上画了个圈,老人也要坐,可西装让他坐得费劲,大声嚷嚷说:“我不喜欢这衣裳。”
“那换一件。”小孩只顾玩,头也不抬。
老人起身去旁边的背包里找。我走近不远处正观望的中年男人,他友好的看我之后,就又转身去观察沙滩上的一老一小了。
那边,老人也换了一件灰色对襟袄,一条黑色肥大裤,痛快地一屁股坐下后说:“这个好!”
“爷爷,转过脸去。”
“又叫错了!”老人转过脸后还歪回头厌烦地说。
小孩儿不理他,从地上爬起,撅着屁股把铅笔刀往圈里的沙子上扎,扎进后还轻轻摇摇,小心翼翼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往刀边的沙缝里放,待沙子抹平后说:“君君,该你了。”
我满沙滩上找,奇怪这孩子和谁说话?那边的老人却转过身咧嘴大笑,开心地叫:“就这次说对了!”
中年男人看看我说: “老人小时候叫君君。”
“在哪儿呢?”老人趴下又起来,起来又趴下,头歪来歪去,像是观察敌情,可什么姿势都觉得不合适,最后,他也和小孩儿一样,干脆撅着屁股看,半天他惊叫,爬起身扭捏着说:“在这里,君君赢了。”
小孩儿不服气:“该你藏了。”
你来我往,老人孩子玩的很默契;中年男人长长舒了一口气,把脸转向我说:“父亲老了,有些痴呆,常常磨叽在沙子藏小东......”
滚滚的江水“哗哗”正向东流,沙滩上,孩子又在叫:“君君,该你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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