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
天性
文/杜晓伟
海尔格终于又看见了那条大鱼。它的鳞片在水面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
海尔格放下钓索，希望大鱼咬住鱼饵，他会拼尽全力把它钓上来。“咬住鱼饵是鱼的天性。”他想。
大鱼果然上钩了。它咬住了鱼饵，使了一些劲头。船就跟着往前滑去。
他佩服起大鱼来，这么大的身躯，还这么灵活。它一定跟不少渔夫交手过。
大鱼把钓索拉得笔直。海尔格看着天空，他知道上帝把大鱼交在他的手里。像往常祈求的一样。
勇气，胆量，信心，这个时候都派上了用场。他的手充满了力量。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快速收紧钓索。
大鱼疯狂地扭动起来。海尔格整个身子往后倒去翻倒在船板上。他的心脏猛地刺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钩住了他的心。
他握紧了钓索。“让我抓住你吧，大鱼。”海尔格大声地说，“停止不必要的挣扎，免得遍体鳞伤。”
海尔格感觉到大鱼撞击船身。他想：大鱼为什么要以死相拼。它应该知道任何上钩的鱼都应该坦然面对。它挣扎不了多久，就会没劲的。”
忽然，海尔格发现一群小鱼围绕在他的钓索四周。“它们是大鱼的孩子吗？”海尔格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我不想把你钓上来了，我们已经交过手。你是不知道的情况下上钩的，这不是你的错。”海尔格大声地说，“你应该和家人们在一起。”
黎明的光暖洋洋，海尔格站在他的船上。收起钓索的时候，他感觉钩住自己心脏的疼痛消失了。他看见不远处，大鱼缓缓地游着，身后尾随着一个庞大的鱼群。
远方，大鱼看见了成群的渔船。钓索起伏中。一张巨大的渔网正在慢慢张开。
（“中原鹤尹杯”2021中国闪小说年度总冠军大赛-优秀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