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应坤闪小说研讨会32】王福日：合理荒诞的线性操作
合理荒诞的线性操作
——试析代应坤老师《监狱里的拳击手》
文/王福日
一提到监狱，我们绝大多数人脑海中会浮现出《监狱风云》《越狱》等经典影视作品，我们也就是从这些影视作品和街头巷尾的坊间传说中，影影绰绰地瞄到了一点电网高墙里的暴虐与狂躁。有时候我也会突发奇想，万一某天我因为某件事被投进了监狱，我会怎样？我自信没有独战群雄的体力与勇气，也没有苟活于打骂之下的隐忍，究竟会怎样？不知。
代老师在《拳击手》一文中，勾画出了拳击手吉姆这样一个形象，高大威猛，力战四方，谁不服打谁，谁扎刺灭谁，本以为这样的人到最后会成为新的狱霸牢头，每天吃香喝辣作威作福，没承想人家竟是有着官方背景的宣传员，人家的任务是以战争换和平呢！
然而，以暴制暴，想必在哪个国家都是不允许的，且不说一失手把人打坏了责任该谁负的问题，就是施暴这人，万一遇到个100次比赛99次KO对手的硬茬子，岂不是枉送了一副好身板？这也是我把之认作是荒诞的因由之一，不过我记得代老师说过，“荒诞夸张不应成为闪小说的主流。”未考证是否代老师亲言，不过这一观点我深表赞同，因此我又在这篇小说中寻找它的合理性——话题又回到开头的两部剧中，《监狱风云》中，周润发百般隐忍到最后爆发，一战获得众狱友的尊重，而《越狱》中，林肯也是敢打敢冲的一员悍将，在监狱里鲜有人敢与其争斗，毋庸置疑，两人并不是狱霸，都是剧里的正面典型——这就是我为这篇小说找到的合理性——在小说里，合理的想象与基于事实的虚构一样，都是摘取精品果实的一块踏脚石。
再来看文章的操作手法，我称之为线性操作，也是我们常说的顺水推舟，先进监狱，打人，打服一个监室，再换一个监室打过，打服整个监狱，再换一个监狱打过。这样的叙述很自然，条理顺畅，阅读时的节奏感与代入感也在逐步增强，我个人比较反对有些文章写得东一头西一头，东拉西扯之后再强行往一起拼凑，最后用一段话或一句话粘连全文，自称为跳跃性留白，让读者费尽了脑细胞还是没能抓住作者思想的小尾巴。
毕竟，让人能舒舒服服读懂的文章，才是好文章，《监狱里的拳击手》就是。
附原文
监狱里的拳击手
文/代应坤
拳击手吉姆因为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被投进Y监狱。
他的房间是1号，里面的几个人都是重案犯。
吉姆走进1号，里面的3个人同时都站起来，为首的那个络腮胡子拳头攥得叭叭响。忽然，一记直拳飞过来。吉姆只微微地偏了一下头，拳头落空。
一只很粗壮的腿踢过来，吉姆左手一挡，那个瘦子就倒在地上。
三个人很恼怒，一起扑上来，吉姆很轻松地比划几下，转眼间，统统躺在地上。
这时，吉姆才慢腾腾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掏出一张硬纸牌，纸牌上写得是：“不准欺辱新同伙！”
在1号待了一周，吉姆要求调到其他房间。
看守不允，他就软磨硬缠，于是，他又来到2号房间。自然的，他又跟老资格的犯人演绎了基本相同的肉搏，但是跟上次一样，动作很利索，没有响动，不会让看守发觉。
一年过去了，吉姆把所有房间都住了个遍。
刑期结束的那个早上，监狱长找到吉姆，想让他留下来担任看管顾问。因为，Y监狱消除了沿袭已久的老犯人欺辱新犯人的陈规，被评为全国文明监狱。
吉姆笑着说，我的真正身份是法制宣传员，我还得赶往另一家监狱。
他还说，他曾蹲过十年监狱，拳击技术就是在监狱里面练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