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梦
李四蜷在床头忐忑等秋娥,鸡叫了,窗外黛色的天幕露白了……
吱呀秋娥踉跄回了,不待他问就两眼直直坐下床沿幽声说:你别做梦啦。
他一哆嗦。支书叫他承包鱼塘,整堤清淤,才包两年,支书说:那么点承包金还想包是做梦!你投资的钱还没有拿回叫我怎样?跟你谈不清楚,叫你老婆谈吧。
秋娥说:他是啥货?我们就这样依他?
他说:他有人罩着,不依是做梦,你们要照顾两家的老人不能去打工,你就忍忍……
秋娥只得去,回说你不要做梦了。去几次都是这样,现在,他就想自个去求支书。
他低声下气求:为了秋娥,帮帮我们……支书说:你还做梦呀?以前我看在她份上才包你,现在够了,你那么漂亮的老婆要我帮什么!
李四说,你是做圈套套我?支书怪笑。李四睁大眼晴握紧拳头。
支书说,你敢行凶?
李四听到“凶”字,恶向胆边生,顺手拿起一把刀,……
李四杀人回来越想越怕,就连窜到爬到派出所投案。那里打麻将刚散场,倒在地板上声泪俱下交代了犯罪经过。
天露亮,民警带着他,直奔支书家,踢开房门却见支书好好睡在床上,两边各偎一漂亮女人,一个的家里不困难想办低保,一个的男人想承建村里一座桥。
支书白着脸被民警带到了朝霞万道挤满人的门外。秋娥从人堆中出来说,发觉他不会包我们了,就没有找他了,每次都是去三婶家了,你蔫巴巴的怎么说杀了人!莫不是在做梦?
李四字清腔正说:这时才清楚,原来支书为所欲为一手遮天是梦,我们蝇蝇苟苟以为万事大吉也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