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殇
多大？
十五。
小孩儿卖血干嘛？不行不行。女医生说。
第二次女孩说自己十八。男医生抽血付钱。四百！女孩兴高采烈，紧握着钱飞奔回家。
一周后。男医生说：怎么又来了？抽血频繁伤身体。回去回去。女孩急了，抖着唇愣了几秒，“不回去，哥哥要上学！”
男医生沉默片刻，抽了一点血。从抽屉拿出一百，从自己口袋掏出六百，一起塞给她。女孩惊诧，“好多啊！”
几天后，女孩在窗外偷看，又碰上他值班，只好回去。
第二天，实习生值班。一切顺利，四百块又到手。她的心小鸟一样飞上树梢。她沿着乡间小路往家走。忽然一阵头晕，身子一软……身后的摩托飞驰而来。
她哥哥奔来，跪地痛哭。
男医生掀起白单一角，一只青紫色的手里攥着一把钱，怎么掰也掰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