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言一白闪小说研讨会06】宋刚:评剑言一白老师“反战”闪小说
评剑言一白老师“反战”闪小说
文/宋刚
剑言一白的《见证》和《最后的鬼子》,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揭示了日本军国主义的丑恶面目,日本军国主义之野心昭然天下。
而《最后的鬼子》,也是从侧面反映了山本一雄面对不义战争,消极对抗日本军国主义侵略的事实。
两篇闪小说,都是反映日本人民反对战争,通过不同方式和方法揭露和抗议日本的侵略罪行。
那位可敬的伊藤一雄老兵,在生命即将完结的时候,在医院这个特殊的场合,召开了自己《出口气》新书发布会,是替日本政府对亚洲人民谢罪,是对曾经给亚洲人民造成深重伤害的谴责,这种正义之举是对日本政府深深的控诉。
当然,一白老师运用了电影镜头的写意手法,将读者的视线最后定格在那本掉落在地上的作者名字上,突出地强调了这位日本老兵对自己当年参与侵略行为的忏悔。这样的收尾,也给读者留下了久久的回味。
我们再看《最后的鬼子》,当读者读后都会产生一种心痛。
抗战已经结束7年了,山本一雄这个最后的“鬼子”,竟然没有像武士道的“勇士”剖腹自杀,而是举着白旗出现在剿匪战士面前。试想,这样的场面和场景,恰恰与日本军国主义“武士道”精神相悖,自然,当山本一雄回到自己家乡,回到自己国土之时,他的命运将是不言而喻。
作为日本政府,没有德国那种勇气,也没有德国人的那种反省,而是将反战的山本一雄视为耻辱,视为异类。那句“个人行为”,不仅挑战战争受害国极其遭受战争蹂躏的人民,也给山本一雄定了位。山本一雄是众多反对战争人民的代表,但在不知悔改,死不承认战争罪行的日本政府面前,无疑是个弱者,最后因“危害社会罪”锒铛入狱,恰恰说明了日本政府反和平的真实面目。
一白老师闪小说,常常有鲜活的细节支撑。例如,《见证》中“面对身上连着各种管子带着氧气罩的老人,眼圈发红的中国女记者深深地鞠了个躬轻轻地问:教授,您的(查明会)成立多长时间了?”从侧面烘托了对这样一位老人的尊重,也说明了记者对老兵毕自己近一生经历所做的和平事业的敬仰。
再如:《最后的鬼子》中“山本一雄急忙大声说道:我是大日本帝国(东亚共荣光复先遣队)队长,请求按国际法战俘规定来对待……”清晰地展示了山本一雄深受日本军国主义熏染的痕迹。虽然,在失望中山本一雄和他的战友们成立了“止武会”,但那种大和民族所谓的骄傲,还是从他身上有所体现。这也是一白老师在构思人物时的妙笔。
一白老师以他的历史责任感,以一个热爱和平、崇尚和平的博爱之心,运用自己的简洁、凝重的笔墨,将历史沉重的帷幕拉开,让自己笔下的人物演绎出一首《和平之歌》。面对一白老师简洁的文字,厚重的历史内涵,我们不得不佩服老师的纯熟写作手法。
对一白老师作品的品读是需要必要的历史知识,鉴于笔者浅薄,不当之处请指出。
附:
见证
摄像机静静地走着,镜头里:雪白的墙、雪白的被子、一位靠在病床上须发雪白的老人……
一场特殊的新书发行新闻发布会,在东京医院豪华病房举行。
面对身上连着各种管子带着氧气罩的老人,眼圈发红的中国女记者深深地鞠了个躬轻轻地问:教授,您的“查明会”成立多长时间了?
老人那干枯的右手动了动,颤抖地伸出3个手指。
留八字胡的日本记者问:30年间,为寻找“慰安妇”的幸存者,您走遍了亚太地区,并募捐100万为她们提供医疗和生活帮助,是真的吗?
老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女记者:您是一个尊重历史的人。你出版的《出口气》这本书,1000多幅照片、500多名慰安妇幸存者们讲述了那段不堪回首、不为人知的史实……是历史的见证……
老人脸上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容,双手颤抖地想拿起床边的那本新书……
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拍”地一声,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摄像机的镜头,从老人凝固的微笑慢慢推近到地上那本书的封面上,定格:编著伊藤一雄。
2014.9.9
最后的鬼子
1952年春,老鹰沟原始森林。
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嘎然而止,东北版图内最后一支装备精良的悍匪,从山洞里缓缓地伸出一面白旗。
一阵山风吹过,白旗舒展开了,解放军剿匪官兵一片惊诧:怎么会是鬼子的膏药旗,抗战已经结束7年了?
举着双手带头从山洞里走出来的山本一雄急忙大声说道:我是大日本帝国“东亚共荣光复先遣队”队长,请求按国际法战俘规定来对待……
山本一雄上报纸了,国际舆论一片声讨。日本政府申明:这是“个人行为”。
最后的鬼子按战俘遣送回国了。
踏上阔别10多年的故土,百感交集。须发皆白的山本一雄被认定为“逃兵”,他用鲜血换来的精神大厦垮塌了,坚定的信念化为虚无,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失业的山本一雄,和他的战友们成立了反战联盟“止武会”。
又过了好几年,山本一雄因“危害社会罪”被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