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言一白闪小说研讨会02】尹翔学:军魂闪闪亮(上)
军魂闪闪亮(上)
——欣赏剑言一白的军旅闪
尹翔学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尽管人们厌恶战争,但战争像挥之不去的梦魇,离我们并不遥远。据匈牙利一位教授统计,二战后的37年里,世界上爆发470余起局部战争;在世界范围内,无任何战争的日子只有26天。历史上,我国也是战事相当频繁的国家。由此可知,军队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就如同家的大门,银行账户的的密码。剑言一白(吴跃建)老师的兵味洋溢的军旅闪,正好填补了闪小说界的这一重大空白,并使之熠熠生辉。
下面就分门别类地欣赏吧。
将军,铁血柔情
在《将军梦》里,老将军“抚摸着伤疤”,对曾是“朝鲜、越南战场的手下败将”美国,有着与生俱来的抵触与反感。下意识地说它的博物馆是“世界上最大的贼窝”。在其中国馆里,“面对着被钉着、挂着、悬着示众的100多颗佛像头”,老将军竟条件反射地用“右手去掏枪”。可见痛恨之极。期望流失国宝“落叶归根”的留言,更升华了老将军维护国家与民族尊严的军人情怀。
在《将军忌》里,“一个曾经让日寇闻风丧胆的新四军侦察英雄”,“红色猛虎团”的团长,完全可以站上古炮台热血沸腾地鼓动新兵,“为什么从来不敢踏上他魂牵梦萦的古炮台?”因为“100多年前,一群挥舞着大刀的清兵与手持长枪的英军在这里浴血搏杀……最后,180多名勇士,全部长眠在这……”而“我是清兵的后裔,走上去,就是踩在祖先身上……”表现出对献身祖国的祖先和有民族气节的军人的尊重和敬仰,打心底里认可他们是民族英雄。
在《将军怒》里,将军回到故里,“记忆中的青山绿水不见了”,“挂在村口的那道瀑布没了”,却“看着一群脱发、水肿的老人”。很明显,生态环境遭受了严重的破坏。原来是日本商人在此承包30年来开采稀土。老将军震怒了:那是“工业黄金”,是制造坦克、飞机、导弹等高精尖武器的合金钢材呀。并大骂:“你们这是汉奸,是卖国贼!”看到解放了父老乡亲并没有真正翻身,看到人民政权还在为曾经的敌国输送战略物资,怎能不震怒?彰显了铁骨铮铮的军人本色。
在《将军跪》里,老将军“去那个魂牵梦萦的小山村”,想起战争年代老房东带着一家人跪下替他求情的事。竟没想到,乡亲们又向他跪下了,并亮出标语:“请将军为我们做主!”“老将军神情严肃地问着,地方领导不停地解释着”。原来是污染惹的祸。“为了子孙后代,我这老头恳请你们下大力治理污染吧。”老将军面对地方领导跪在乡亲前头,化身为一位有良知的平民百姓,为保护绿水青山尽力。
在《将军泪》里,老将军看到在银屏上闪着耀眼星光的孙女,竟不惜出卖人格、丑化自己来炒作包装,怎能不老泪纵横?在战争年代,自己的妻子因不写“悔过书”和不与自己脱离夫妻关系而宁死不屈,含笑九泉。无数革命先烈打下的江山,竟造就如此不堪的“商业策略”!老将军在痛心疾首呀,叫先烈们如何能死而瞑目呢?
反侵略,尽显血性
这里流淌着甲午海战的血泪。在《神牛庙的秘密》里,“神牛庙的大殿里,高高的基座上那只黑黝黝的大牛角,像一个挥之不去的问号”。其实,也是刻在中华民族心坎上的问号。因为“那不是一只大牛角”,而是“一只在中日甲午海战中沉没的北洋水师的铁锚”,还在提防着“进犯的倭寇抢走”呢。泱泱大国,颜面何存?在《温度》里,张海猥自枉屈去日本当“破烂王”:寻找到“镇远号”的桅杆、“平远号”的哑弹、“扬威号”的副锚……就是为了捡回甲午海战永远的痛,让后人感受英烈热血的温度,听见英魂不屈的呐喊。“国耻不忘警示千年”啊!
这里有长城决战的秒杀。在《剑道》里,“倭国高手剑无生”气焰嚣张地前来挑战,:“支那功夫没落了,就像去年全军覆没的北洋海军一样不堪一击。”不料,齐鲁武馆的陈掌门折树枝为木剑,可谓藐视至极,一个“炎黄斩”,秒杀强敌。秘诀何在?就是沉淀积蓄了几千年的中华人文理念:“心怀善念,仁者无敌!”
这里有毛笔抗日的奇迹。在《书法魂》里,“唐宋时期的学生”八字胡和仁丹胡,“在鬼子明晃晃枪刺的映射下”造访欧阳询的后人欧阳华。“欧阳华剑眉如飞:汉字和书法是有灵魂的,你们能懂?”怪不得“魂不附体”。一番不卑不亢的回击,即弘扬了我中华民族文化之悠久,又有力地打击了日本人妄图将中国书法之精髓窃为己有的嚣张气焰,更表现了中国人威武不能屈的民族气节。
这里有真枪实弹的鏖战。在《特殊的阻击战》里,“面对鬼子一轮又一轮的进攻,一营官兵像钉子一样坚守着阵地。”原因是“难产。顶住!”这场特殊的阻击战,就为了让烈士的遗腹子顺利生产而战。无数人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幸福,为了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和信念吗?其中,成功塑造了一位从国民党部队“解放”过来的排长,从不理解的问号到不值得的抱怨,更反衬托出我军英勇顽强的作风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这里有痛恨汉奸的憋屈。在《血泪野猪岭》里,“3天了,一次次冲锋与反冲锋,战斗极其残酷、惨烈。”付出惨重代价攻克后,大跌眼镜,“鬼子只有35人,其余800多全是穿着鬼子军装的伪军”。其实是中国人在打中国人,日本人受益,那个痛呀!
这里有仇敌在眼前却不能杀。在《夏日的呐喊》里,终于找到了“指挥屠村的山本一郎”,“枪都被握出水来了”,却“没有开枪”,因为是在鬼子受降仪式上,只能呐喊:“鬼子投降了,我们胜利了!”
这里有反战的觉醒。在《见证》里,伊藤一雄教授,用30年的时间,寻找并帮助“慰安妇”的幸存者,编著《出口气》一书。表现出尊重历史和反思战争。在《最后的鬼子》里,曾是大日本帝国“东亚共荣光复先遣队”队长的山本一雄,“按战俘遣送回国”后,成立了反战联盟“止武会”。日本政府竟以“危害社会罪”送他去监狱。可见日本右翼势力的死灰复燃。
这里有浪漫的兵味婚礼。在《神圣的婚礼》里,在“爷爷的安排”下,“肖兵和林韵,踏上了神秘的蜜月之旅”,他们“带着一路的好奇”辗转来到“浮在绿波万顷中的金沙岛”,以圣洁婚礼的“三鞠躬”隆重祭拜“新四军庙”。表现了对革命先烈无比崇敬。
求解放,甘洒热血
《秋夜点兵》,描写在解放战争胜利的前夜——1949年,“猛虎尖刀排”的突击队员,冒着夜雨,做最后的战斗准备。特别选取独子、大学生、准新郎几个个案,突出了突击队员忘我的牺牲精神。更彰显了不怕牺牲的意义:为了家乡的美好、为了亲人的团圆。截取执行艰险战斗任务出发前的片段,写得精致精妙,动人心魄,表现了我军将士特有的视死如归和大义凛然。
真正写解放战争的,虽然只找到一篇,但我仍旧保留了这个小专题。因为解放战争决定着当代中国社会的走向,人民战争的理念也深入人心。希望能不断添……
老兵,不变的本色
在《小城平安夜》里,王家的老太爷在平安夜将家人全部招进“小城一号”家庭团聚。曾“带兵消灭了鬼子、解放了县城”、“又是第一任县长”的老太爷,在生日宴上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耶稣的徒子徒孙们曾多次侵略中国,小城的解放来之不易,幸福的生活得好好珍惜……
在《离万里,不忘乡》里,唐老爷曾是回国参加抗战的南洋华侨机工。这次,祖孙三代回老家过春节,仍然不忘祖训:“离万里,不忘乡,大孝也。”
在《倔强的老兵》里,“鹤发童颜的”“新四军老战士”陈兵不顾自身年迈,不顾他人嘲弄,毅然下水救人。老兵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救人?“老兵救人壮举,唤醒了谁?”还是让老兵自己来回答吧:“我82了,名有何用?寒心啊,那么多人见死不救……”
在《失忆的老兵》里,解放前就来到台湾的老兵陈闽南失踪3天了。他没有亲人能去哪?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能干什么?结果在高雄港找到了他,他在那想了却自己的平生愿望。他“手指着港口的大船”高兴得“像个小孩”那样“手舞足蹈”:“船来了,回家、我要回家……”写出了多少来到台湾而不能回家的老兵的心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