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闪小说28赏评】荷兰5《罂粟美丽的身后》
罂粟美丽的身后——读荷兰萨沙•希勒沃斯特闪小说《污泥》
说起罂粟花，不管它有多美，我对它总是敬而远之，不想见到它的真容，唯恐它的美丽之后瘴气弥漫，这不仅仅因为它的成分，还因为它的美丽，都说最美的东西也是最毒的东西，是食人花，没错，纵观横观，不管是历史上，还是在世界上，它早已吞噬了很多人的性命，所以至今我都还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从骨子里拒绝着它的存在，但它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荷兰闪小说之五《污泥》告诉说，“我”、丹、露丝和飒拉等一群人，在下雪的日子里聚集在农庄的农屋里，研究着怎样弄到喜欢的可卡因，回忆着曾经的往事，幻想着白色的圣诞，这在他们心中，应该就是最美丽的事情吧！但圣诞早已过去了，农屋很破旧，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有人送可卡因来了，飒拉买了白粉回屋，“我”想和来人去火车站，路上的污泥溅起……
这何止是路边的污泥，社会的某些污泥也沾满了他们的身体，那美丽的罂粟中提炼出来的污泥——可卡因，也就是白面，更是早已占据了他们的身心……
可以说，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觉得可怕，感觉它简直就是阎王的化身，更是魔鬼，不管是社会上，还是我们的身边，那些思想超前，或者用普通人的话说就是精明一些，脑子灵活、思维活跃、鬼精鬼精的那些人，往往好多都成了可卡因的牺牲品，还说我的发小宏，他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聪明，不管做什么事，他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他所想到的结果往往都比别人所想的更智慧、更高级，但是因为没有把握好度，所以在更容易走极端，或者是敢去尝试普通人不敢接触的东西，曾经我就预言过：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任性的他可能会走上吸毒这条不归路，果不其然，但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同时也很同情他们的父母，因为在他的父亲——我的老师、世伯身边，就出现了他和侄子两个吸毒者（应该是他带坏了侄子），并在小小的年纪就去世了，可以想象，他的家人受到的打击有多深，还有曾经是怎样的伤心，难过和无奈，这仅仅是一个事例，另一位我的世伯，也是我初中时候的体育老师，他的儿子杰也是如此，杰大概比我大两三岁，很聪明，因为我和他的妹妹很要好，所以接触的时间也很多，他对我们还都很袒护的，但他不服父母的管教，虽然也为家里做了多少好事，但在09年回老家的时候，也听说他因吸毒已去了……
伤感、伤感，伤感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罂粟的存在，是谁最早发现它的成分，让世间的人们为它痴迷和疯狂？！！
就像《污泥》中的“我们”，在做正常人的前些年，在托比亚斯的沙滩屋里呆着。喝醉了一伙人就到北海里去游泳，头上还顶着烟花。“我们”互相嘲笑对方缩成一团的小鸡鸡。露丝从水里出来后甩屁股的样子“我”还记得。但“我”对这不再有什么反应了。
看看，他们曾经是一群多快乐的年轻人，可是可卡因已让他们失去了正常的人生活，甚至连露丝风骚的挑逗都不再有反应，多么可怕的罂粟，它身后隐藏的就是魔鬼，一个全世界人都憎恨的恶魔……
虽然人世间，污泥无处不在，但中国有一句古话：出污泥而不染，但愿我们所有的人类都能在这污泥中摸爬滚打后，也都一尘不染，不管它罂粟花有多么美丽，我们要都来抵制它，让它身后的恶魔无处可藏。
2015-3-8-10-05
附原文
污泥
萨沙•希勒沃斯特
这个农庄对我们来说太大了。巨大的农屋就坐落在离芬洛不远的一片草地上，草地没修剪过，屋上装饰着刺眼的圣诞彩灯。屋里很暗。原木支撑着墙壁和屋顶。我们在厨房的一个角落里谈了弄可卡因的事。
“终究又是个白色圣诞节，”丹嚷道。“我梦想有一个白色圣诞”，露丝唱道。他们笑了。屋里的歌声就像是一声号令，外面开始下雪了。
“又不是圣诞，”我说，“早过了。”我的手指抚过餐桌上的裂痕，琢磨着这是否会是最后一年。前些年我们都是在托比亚斯的沙滩屋里呆着。喝醉了之后到北海里游泳，头上还顶着烟花。我们互相嘲笑对方缩成一团的小鸡鸡。露丝从水里出来后甩屁股的样子我还记得。我对这不再有什么反应了。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已经曲终人散了？
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在农屋里咯吱咯吱的地板上逛游。屋子里除了几个零星的摇篮外，大部分地方都空着的。风吹得窗帘摇摆着。后屋有一面模糊的镜子。我走过去想照照,可镜子里并没折射出我扮的鬼脸，只出现了一个昏暗的轮廓。
我不记得为什么了，在门铃响的时候我正好站在走廊里。我开了门。外边已经天黑了。草地像铺上了一层白色的毯子；雪好像在发光。在我面前站着一个结实的青少年，擦了发胶的头发直挺挺的。他的外套酷似垃圾袋。飒拉从我身后走了上来，她围了三层羊毛毯子。我还总是被她剃秃了的头吓着。她警觉地朝雪望去，仿佛随时会被雪球攻击一样。然后她把视线移到那个男孩身上。“你是汤姆？”
“汤姆是我哥。”
飒拉用一张钞票换了一小袋儿白粉，然后走回屋去。
那个男孩又坐到他的摩托上。“她有癌症？”
“没有”，我说，“是种宣言。”我把手揣进兜里。
“哦。”他用鞋尖在雪里踩了个洞。“我阿姨患过癌症。”在闪烁的圣诞彩灯下，他的青春痘先变成绿色然后又变成了红色。
我低下头，也踩了个洞，和那个男孩踩的洞一摸一样。“可以搭你的车么？”
“去火车站？”男孩问。“五块。”他清了清喉咙。“别跟我来同志那一套啊。”
“不会。”我坐到后面。他踩了油门，我们从草地上开了下去，上了一条小路。我开玩笑把手插到他的外套里面。他没拒绝。小路上已是一层软软的，棕灰色的泥泞。溅起的污泥落到了白色的路边上。（翻译：张京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