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
我对他打了个手势。
门外有人。我还是打开了门。
是父亲!父亲刚从燕子叽逃回来。父亲的长衫划了好几道口,那副眼镜也摔碎了一个镜片。
父亲说你去收拾一下。顺便把家里那些日本的东西都毁了。父亲叫住欲再返房间的我,父亲问我,他是什么人?
我说他是个哑巴。他是孤儿,无依无靠。他见了父亲,本能地弯腰鞠了下弓。
父亲像被击中地瘫到了轮椅上。
时间在那一刻停滞。他看看父亲,父亲看看他。
父亲对我说你出去探下路,等枪声稀了我们好转移。
我看看父亲看看他,父亲的目光满是鼓励和坚毅。
我走出没五十米,那呯的一声枪响让我双腿一软。我跑回房间扶起倒在血泊的他,他留给我最后一个微笑,他说终于可以不做噩梦了,来中国这么久......
我推搡着父亲的肩,他都答应我不在枪杀中国人了,呜呜......父亲说孩子,咱们可以养花养猫,但咱绝不能养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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