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闪小说研讨会68】代应坤:此花自有别样红
此花自有别样红
——浅议朵拉老师闪小说的语言和意境
文/代应坤
迟迟没有为朵拉老师写读后感,一方面是近一段时间琐事缠身确实腾不出空,另一方面是对展出的20篇闪小说实在喜欢,生怕写了短评就会走到一边去,不再回头,所以自己给自己留了一手:先欣赏,后写评,读懂了,领悟了,再写评。阅读了4遍,我觉得可以说两句了,于是动笔。
一、朵拉老师的语言特色之一:从容,简洁。
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是赞美还是揭露,都是这种不卑不亢的语言,既不夸张,也不渲染,淡淡地,缓缓地,意在其中。如《寻找阿芬》、《白首偕老》、《害怕的自由》,本来是带有悲剧色彩的主题,但是文字上没有传递悲意,娓娓道来,从容淡定。
二、朵拉老师的语言特色之二:含蓄。
只有语言含蓄,表达的意思才能含蓄;表达的意思含蓄,主题才能含蓄;含蓄是技术活,弄得不好会损伤主题,许多作品为了含蓄,把闪小说弄成了不伦不类——散文不像散文,小说不像小说,穿越上下千年,晦涩得云里雾里。朵拉老师的闪小说,用语精致,用词考究,不用成语,鲜有形容词,“但是”、“可是”等转折词亦不常用,读起来轻松自然。《美丽异木棉的误会》中,当“我”决定与男朋友分手时,没有情绪流露,没有片言表白,有的只是含蓄的语言:“我没直接回答,我说我们去小山丘看美丽异木棉吧,秋天是它盛开的季节,这个时候花开得最灿烂。”“美丽异木棉在秋日的风中晃着,夕阳给它的红紫色添加绚艳明亮的光彩。”《红色水桶》中的“咖啡馆外在阳光下夺目的红花什么也不知道照样开得灿烂耀眼”,言已尽而意无穷。
三、朵拉老师的语言特色之三:灵动,细腻。
于细腻中见功力,字里行间有亮点,一眼望去,篇篇皆有耳目一新的文字。“她微笑,两边嘴角往上扬,脸发光一样亮了起来。”(《不在》),“失望像阳光下的影子,映在苏家明的眸子里。”(《进来》),“穿过玻璃我看到,又有别人坐在老人的身边,同时我也看到,寂寞像一层雾,静静地笼罩着他。”(《旅人》)“还记得刚分手那段时间,过于舍不得,心差点碎成片,最终,仍是靠自己,亲手一针一线,细细密缝。过往旧事,一点一滴,都储藏起来。”(《储藏室》)看过以上文字,我们不由得感叹:闪小说的语言可以如此美!
四、朵拉老师闪小说充满人性之善和冷静的审美意境,悲欢或者离合,如云如风,缓缓而来,淡淡退去,绝无张扬、夸大、催人泪点的小伎俩。
在我看来,温馨,壮观,悲哀,平淡,都是一种意境,看作者怎么展现了。这20篇作品,几乎都承载着一定的社会思考,但不是灌输,是渗透。《愚女》,一个玩弄女性感情的男人发生车祸死了,有两个同时爱着他的女性,在那个特定的场合遇见,按常理应该是悲伤加愤怒,甚至发出河东狮吼,然而透过通篇文字,展现给读者的是冷静、理性、向上的氛围;《寂寞的约会》没有温馨、浪漫,只有寂寞,两个约会的男女在一场例行公事般的氛围中,各自摆弄手机,各怀情感上的心思,未同床即异梦,用文字的γ刀不露声色切开现代人的病灶。类似描写还有很多,限于篇幅,这里不再展开。
如果说闪小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那么朵拉老师的花自有与众不同之处,让我们认真学习并领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