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剑】孕检
文生的媳妇怀孕好几个月了,是二胎,农村户口符合计生政策的,头胎是女孩的三年后可生二胎。为了安全,文生陪媳妇去城里医院做检查,这也是一双老人的要求。临行前,文生娘说,到医院灵活些,多带些钱。
到了医院,文生交了检查费用,拿着发票和检查单子去寻做检查的地方。文生因识字不多,又是在县城大医院,不免有些紧张。于是他搀着媳妇四处张望,许久,未果。
媳妇说,你问问人呀!文生拦住一护士问,大姐,十三超在哪里?护士看了看文生,扭头就走了。单子上的B超的B字因为医生写得大了,又太分开了,文生误认为是数字13了。
文生媳妇检查完了,医生说,一切正常。
文生问,男还是女?医生说,不太清楚。
文生媳妇在文生的腰眼上用拳头擂了一下,文生迅速地将一张百元钞票转移到医生的口袋里。文生问,男还是女?医生说,是你想要的。
文生就奇怪了,我想要什么,她怎么会知道?不行,我定要弄清楚,要不然我明里暗里的钱都白花了。
文生又迅速地将一张百元钞票转移了出去,接着问,男还是女?
医生无奈地看着文生夫妻俩几秒钟,然后猛然地将一只拳头伸在他们面前,并慢慢地伸出了拳头上最小的一根手指,同时,医生的另一只拳头放在自己的下颌处,纤细的食指笔直地横跨了上下嘴唇。
文生夫妻俩互相对视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过来。
回家的路上,文生说,医生真有水平,能知道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