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犯糊涂
妻子和女儿下午下班回家关门声,将我惊醒——因我上夜班白天睡觉。
我在卧室床上翻了个身继续迷糊。
片刻,听到女儿在阳台上说,妈妈,你是浇地还是浇树?——你上楼来!
隐约听到妻子在阳台下的菜地里说,什么事?
你上楼,我给说!
我家阳台下分摊一块巴掌大的土地,种了蔬菜。菜地左边挨着两棵小腿粗的法桐树——是矿绿化在楼前楼后路边栽种的——树冠如伞,绿叶迎风婆娑,馨香沁人心脾。
我想,就那么巴掌大的一点菜地,成天价浇什么呀?
妻子进屋从卧室走至阳台,问女儿你叫我上楼来干啥?女儿说你怎么拿硫酸瓶和烧壶里的水往法桐树根上浇?妻子说我想把树烧死、烫死——菜地上的化肥和浇的水,都叫树……
我坐起,问,你拿硫酸浇树干啥?!
我想烧死树。才浇一瓶,不知——我再浇一瓶硫酸。妻子往卧室走。
妈妈,你再拿硫酸浇树,我就到矿上告你去!女儿抓住妻子的手,说楼前楼后有树多好!——树叶通过光合作用,能吸收二氧化氮,放出氧气;树荫为我们家遮阳……
你妈是在破坏绿化——她要是再拿硫酸浇树,我也到矿上告你妈去。
妻子脸白如纸,不停地摇头,说,我一时犯糊涂,再也不……
妻子洗罢手,走进厨房去做饭,油烟机隆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