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赛散文011号【“德阿杯”全国文学作品有奖征文】说说“阿德”

蓝天一片

散文

说说“阿德”
高 余

   

本来想写成小说或故事，但想写的内容确实真实，不愿埋没了这份情谊，于是祈求这文本变成散文。
至于笔下出来的蛋到底成啥，只好让看官定夺了！
我有个二爹叫高贫中，很明显，这名儿带有时代的烙印。年纪70多岁了，人高马大，身体单薄，经常穿一件灰布长衫干活，下地时将下摆束在腰间，裤脚高绾；打泥瓦时，下摆便被兜翻一圈，在肚脐处打个结，每当弯腰削泥时，身穿的乱七八糟完全展露出来，形成一道破絮的风景，惹来围观的女人七嘴八舌，他却一脸执著，只管干自己的活。最帅的时候没过于上街走路了，一般都是同二妈妈上街，凡是要卖的粮食由二妈背，凡是想买回来的油盐也由二妈背，而他呢，只管一手操着长长的烟枪，一手略提着长衫下摆，昂着头，吞吐着烟圈。碰上熟悉的点一下头，放下长衫下摆，打一个手势，然后又继续提起来走路。
我曾问过队里的老人，都说二爹只念过半年私塾，直到遇上又一个年轻的平中，我才明白一些原由。
说起这年轻的平中，还得从四川省小小说学会开始。
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美丽的成都，小小说学会开成立大会。说实在的，四川的写手多，个个老手，我在他们面前连小学生都不如，只有跑腿做后勤的份。当我把一杯水递给新到的客人时，他立即从木椅上站起来道：“你是蓝天？”我惊了：“你是……”“哎呀，我是王平中的嘛！”我一下就想起来了，他就是安岳王平中，人称小胡子或王胖子的王平中。在微型小说论坛上我们经常谈论一些写作的事情，当然都是我向他请教，他有一篇小说我记得特清楚，“今夜我的门为谁开”，有时候我还QQ上开玩笑问他：“老王，你小姨妹来了，快开门！”他不会生气，还会反笑我：“那我去看看，是不是你幺妹来了哦？听声音好像是哦，你怎么不好好管管，看我给你拐去了哦！”
话是这么说，但事却不这么做。他一边推开水杯一边说：“你来座，我自己倒水去。”我当时确实也累得不行，便想坐一会儿，老王一边接待来客，一边熟练地端茶倒水，居然有居家女人的味道，细致耐心，温柔甜美，对人都是微笑，真情。以前经常在网上探讨问题，他可是刀子嘴，是问题就说问题，从不会因为关系好友情硬讲情面，在对文学或文字的态度上苛刻又严谨，特别是每次网上月月征文、全国性大征文活动等，只要有他参与评委，都坚持自己的评判标准，深得文友喜爱。
晚上聚餐，成都人的习惯当然是酒开路。老王的酒量有点吓人，他的肚子仿佛只装酒，脑袋只装文学一样。他喜欢拿着杯子一个个的敬，如果哪一个也去敬他，他也从不拒绝，摸摸肚子，一仰脖子，干求了！领导也好，女人也罢；高手也好，残疾也罢，他都一视同仁，不会厚此薄彼而挑选喝酒。
其实我也喜欢喝酒，总喜欢跟他喝满杯酒，感情深，一口吞。我们往往都喝得七七八八，这还不算，夜啤酒还等着，一杯杯的酒，下着月色，就着灯光，像小河一般流进人的胃肠。王平中的胃也许是条河，也许是条江，也许是孙悟空的肚子，反正能够把“一切来犯之敌”消灭光。此时他的眼镜会闪幽光，把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放出电来，感染你，温暖你，你也得陪他诚恳地喝下，他的眉毛厚重，可能是因为文字的长久熏陶而略带磁性；他的嘴硬略厚，有点被女人吮久之后的绵软，这就导致了他的面容是那般的慈爱和温存。这些，或许都是由因内心的修养到位才会如此雅致吧！有时我在想，如果他是位美女，该会迷倒多少男士？
此后，王平中在我心中便是一个伟岸的存在了。所以在2019年的“德阿杯”征文之后，我得了个优秀奖，他电话邀请我前往一聚。我弱弱地问他道：“你能干预一下这比赛结果吗？”他说：“如果公正，我不干预，必须尊重评委；如果有人乱评，那不行，我就得管！”我心里释然，不管评得好坏，只要大家都认真做了，就是无尚荣光！
这“德阿杯”的影响力之所以巨大，参与人之广泛，那就在情理之中了。而里里外外都是他一个磨心在转动，我只有看在眼里记在心间。所以，不奔那些面子或里子的问题，而奔一个人去，不是为了爱，而是为了情，一份真挚对真挚的情谊。
就像二爹的长衫，爱之，用之，雅之，舞之。所以，我便想到一个德，如果用“德阿”，随便一念“德啊”，有点沉痛的意味，与我们想彰显的“德阿”精神相背离。如果我们换位思考，调个个儿叫“阿德”，亲切，德孝，大义，便在语义或呼唤之中升华了！
我的“阿德”——平中先生！


高余，网名蓝天一片，四川射洪人，四川省作协会员、中国民盟盟员。出版文集《会唱歌的苹果》。发表小说、诗歌、诗词、散文等文学体裁500余万字，多年来获得诸多赛事奖项。
通信地址：四川省射洪县伯玉路284号    邮编：629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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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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