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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与虚幻交织 表象与真实融汇
——浅析黎凡闪小说五章的语言特色及创作手法
◎雨晓荷
反复拜读黎凡《画皮》《不三不四》《土根》《半支蜡烛》《红尘之外》5篇闪小说,获益匪浅、感受颇多。从文字的驾驭能力上来看,黎凡的闪小说具有干净凝练、富有诗意的个性特征;从构思妙上来说,黎凡具有从平凡生活中提炼思想精髓的“超能力”,能够将现实与虚幻有机融合、不事雕琢、发人深省;从整体的阅读体验来看,黎凡闪小说具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唯美与纯净;从人物的精心布局上来分析,黎凡能够将表象与真实自然融汇,读后掩卷沉思。 一、语言独具魅力,干净而含蓄
黎凡的闪小说具有自己鲜明的语言个性:干净凝练而富有诗意韵味,让人百读不厌、富有启迪。《画皮》中“破碎的玻璃杯残片泛着惶恐的光泽”“孩子脸上的泪痕已搁浅成两道宽宽的河床”;《半支蜡烛》中“脸上盛开着幸福的花朵”;《不三不四》中“眼神爬满了苍凉”;《红尘之外》中“ 北风从窗外挤进来”……这些句子不仅动词的使用让作品充满了灵动气息,更富有了或凄凉、或瑰丽的诗意境界。
从闪小说文字凝练的角度来看,要在有限的600字以内讲好中国故事,这需要很好的语言文字驾驭能力。而将诗性的语言有机融合到闪小说之中,这无疑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当然,也可以这样认为,闪小说本身就是小说家族中具有诗意性的一支劲旅。
在笔者看来,黎凡闪小说《不三不四》开篇的时间背景“ 夜,很沉,很静。”,也是具有诗意的,以“沉”“静”渲染闪小说的氛围,同时也在为故事的铺展埋下伏笔。尤其是“沉”字,暗示了故事的沉重感;而“静”却是在一场没有硝烟的“家庭战争”中被打破,随后又复归夜晚的宁静。当然,那一声“啊呀”的惊叫,那玻璃杯破碎的声音,那夫妻俩歇斯底里的争吵声,让夜晚更突显宁静。这种环境、意境的营造,让人不禁想起“鸟鸣山更幽”的古诗句子。
闪小说《画皮》的开篇是“他想,如果杀了那个人,会怎么样?这个念头让他十分亢奋。”;闪小说《土根》开篇是“ 他的病情急剧恶化”;闪小说《半支蜡烛》的开篇是“那场电停得很突然”;闪小说《红尘之外》的开篇是“北风从窗外挤进来,试图打破他们间的沉默。”可以看出,黎凡从开篇布局就特别精炼,没有拖泥带水的冗长,而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直逼人心,以悬念吸引读者一睹为快! 二、构思精巧周密,逻辑性饱满
黎凡的5篇闪小说当中,我个人最喜欢的是《画皮》和《红尘之外》。《画皮》具有一波三折的戏剧性和玄幻感,更是凸显了人性的两面性,这篇闪小说更多的是折射出了复杂的社会问题和人际问题。而《红尘之外》彰显的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读来让人为之动容甚至扼腕叹息。当然,《红尘之外》从某种角度也折射出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潜台词,从而也导致了爱情悲剧的产生。当然,我们不可否认男主角以自己的方式期望女友最终幸福的美好心愿,以及独自沉受痛苦的孤独与伟岸。一场“飘着零星的小雪花”的天气,注定让这份爱情充满了悲怆感,我们忍不住要说“捅破那层窗户纸该多好,或许这就将是一段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美好姻缘”。但是,如果这样写这篇闪小说的话,那就失去了意味。或许,黎凡是想告诉我们,生活中的爱情就是要勇敢多一点、担当多一点、真诚多一点评,这样就会少很多遗憾、多些许幸福。
《不三不四》这篇闪小说也是颇有意味的。“不三不四”是一个贬义性的成语,而在黎凡的小说中却是两个让人值得推敲的人物,虽然看不清面孔,虽然没表述性格,但是读者却能在其中得到答案。明明推下25楼的是“不三”,然而男人却看见“不四死了”,而且神奇的是——“地面上,不三和不四先后爬了起来。它们换了新的面具,隐进了黑夜的大幕里。”那么,“不三不四”到底是谁?黎凡没有告诉读者,只有我们自己去解读。窃以为,“不三不四”是一对孪生兄弟,他们可以是活生生的人,也可以是人们心中有失伦理道德的思想和行为。这样一想,笔者就豁然开朗、茅塞顿开。
《土根》心中的鬼是他自己,《半支蜡烛》是赵二心灵中的火光与温度,却再也不能被岁月点燃。如果说《画皮》《不三不四》具有荒诞性,那么《半支蜡烛》《土根》《红尘之外》就是具有强烈的现实意味。 三、细节生动细腻,极具画面感和现场感
黎凡的5篇闪小说,在细节的描写上不仅干净利落,而且生动细腻,让人如临其境。比如:《画皮》中“黑暗中,他在头顶上仔细摸索,摸到了一颗拉链小扣,他慢慢地拉开拉链,顺着发际、耳后、腋下、至足后跟,他从皮里钻了出来。”,细节的描写让人油然而生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置身看鬼片的恐怖;而从“ 他将皮小心地摊开在沙发上,抚平皱褶的地方。”这一句中可以看出,文中的“他”对于“画皮”的珍视,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他”对这个伪装身份小心翼翼隐藏,对于隐私的精心保护。
《画皮》中“转身间,什么东西碰着了他,他侧身一闪,借着路灯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人立在墙角的衣帽架旁,正笑咪咪地看着他。他来不及多想,举起匕首刺将过去,刀落之处,轻飘如缕――原来,那是一张挂在衣帽架上笑咪咪的皮而已。”这一段是充满喜剧意味和恐怖气息的文字。
再比如,闪小说《不三不四》中,“她奔过去,睁大眼睛朝楼下张望,漆黑的夜里,她似乎隐隐约约看见了不三不四倒在血泊中的尸首。好了,不三不四死了,那些鸟事鸟物没了!她转身抱住了男人,男人也就势紧紧搂住了她。”“不三不四”与“鸟事鸟物”相映成趣,硝烟之后的破镜重圆让人感慨,而“不三不四”却又“换了新的面具,隐进了黑夜的大幕里”又让人心生恐惧。
再比如,闪小说《红尘之外》“小城的天空,正飘着零星的小雪花,他站在窗前,默默望着风中她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街头。”带给我们莫名的悲怆,“那假肢,源于初到深圳时的一场意外。”带给我们无尽的遗憾与酸楚。
黎凡的闪小说里,精心书写的场景比比皆是,值得反复玩味。总之,作为一名闪小说的新兵,我在黎凡的闪小说里阅读到了文字璀璨而具有神奇力量的魔力,也坚定了向闪小说优秀作家学习并不断提升的信心。
雨晓荷,本名李兵,四川安岳人,70后。中寓闪小说专委会会员、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成都市武侯区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副主任,励志农民工诗人、词作家,省内多家中小学文学社课外辅导员。出版诗集《和一盏灯同居》、散文集《歌唱的蟋蟀》,作品散见于《新华文学》《中国新闻出版报》《慈善公益报》《精神文明报》《慈善》《青年作家》《知音(励志版)》《四川日报》《四川农村日报》《四川工人日报》等国内外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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