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闪韵杯”第一届全国闪小说大赛540】父子

余瀛

  父子（600）
  文/ 余瀛
  儿童医院的门诊部，人挨人，脚挨脚。一对父子，坐在塑料椅子上。儿子靠着父亲的身子，父亲扭头，正在与一中年妇女说着什么。
  “听说这病很难治，我们村也有一个，花了十多万，最后才治好。”那妇女说道。
  “最后还是治好了？”父亲反问。
  “治好了，现在都已经成人了，在外地求学呢！”她补充道。
  父亲擦擦脸颊上的汗珠，松了一口气。
  “他好像有睡不完的瞌睡，前几天自己还去上学，星期二突然就不能走了。家里没人照顾大女儿，正好赶礼拜，坐着火车到这里检查一下。”
  “你哪里，能带两个？”
  “酉阳，土家族，我们可以带二胎。”
  “你家属呢？”
  “大出血，在县医院医治无效……”父亲声音有些梗塞。
  到中午了，儿子还没有检查上。等待下午检查，看病的人们纷纷去食堂去打饭。，
  “他可能吃不了多少，就打一份吧，将就着吃。”父亲跟中年妇女解释着。
  “爸爸，你也吃呀！我吃饱了，这些瘦肉我不想吃了。”
  “不行，你身体这么差，得多吃点啊！”
  “那你也总得吃一点吧，昨天晚上到现在，您一滴水都没有粘了！”
  “爸爸真的不饿，你睡觉时爸爸买了两个馒头吃了的。”父亲脸红了，他明显是在撒谎。
  儿子不信，但又无法抗拒，就乖乖吃了起来，父亲每喂儿子一口，看着儿子吃下去，自己也跟着儿子张着嘴，待儿子吞下去，自己也在默默地在向下咽。看着儿子乖乖吃饭的样子，父亲脸上洋溢着笑容。
  “我不吃了。”儿子央求道。
  “不行，你要把它吃完，你还要长身体呢！”
  中年妇女看着这对父子，泪水弥漫了双眼。
  附言：余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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