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

吴增波

　　大牙
　　文/吴增波
　　
　　大牙牙大，罗圈腿，站直了，裆下能钻过一条狗。
　　大牙从不承认自己割了死人的肉，只说他卖的是驴肉。1959年柴村没有一头驴，哪来的驴肉？
　　李奶奶吃人肉活了下来。生活好了，她最见不了白生生的鸡肉，以至见肉就吐，便吃斋念起佛来。
　　徐二嫂没钱买人肉将五岁的女儿用被子捂死盖在面缸下，当人发现时只剩下头颅和白骨了。
　　大牙吃肉，抽烟，喝酒，搞女人，好赌。当然，这是他有钱的时候。没钱的时候，大牙连饭也吃不上，只喝白开水，躺在床上睡觉。实在撑不下去，大牙便去村长家哀求。村长家有饭吃，临走还会借给他三元五元的。当然，村长的婆娘会掐着水桶般的腰在院子里骂鸡骂狗。
　　大牙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女人与娘逃荒至柴村，娘病死了，她在大牙家落了脚。女人贤惠，水灵，跟大牙时还是黄花大闺女。不久，大牙跟余寡妇鬼混在一起，说女人夜鸡挠食，撵走了人家。后来，余寡妇见大牙已是穷鬼一个，再无钱财可图，嫁给了东庄瞎了一只眼的韩老六。
　　好奇的后生问，大牙，什么是夜鸡挠食？大牙一呲大牙，不屑一顾道，女人晚上睡觉老抓男人的鸡巴，这个你也不懂吗？
　　大牙已死掉多年了。据说，一天早晨，大雾，一辆汽车撞死了大牙，司机逃逸了。
　　
　　地址：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四里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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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湾浅蓝

拜读大作。人物形象刻画较细致，但似乎缺少故事情节，故对作者要表达的意图不甚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