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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的交响(585字) 文/黄超鹏
身影时而俯低,时而探头,在断垣残壁间搜寻,城市满目疮痍,处处是战争的残酷。小钢刚入伍两个月,战火的洗礼却将他锤炼得小心谨慎,脸上的表情,生动又凝重。 几天前,城里发生过激烈的巷战,每一条街,每一间屋子,都留下敌我奋战的痕迹。繁杂的地形,交错隐蔽的火力,闪电战演变成持久战。双方损失惨重,暂时退回各自坚固的壁垒,战据制高点,稍作休整,静待下一场攻守。。小钢所在的小分队物资匮乏,班长命令分散出动,搜寻战场里残留的枪枝弹药。 小钢轻哼起调子,扶了扶头盔,弓着腰,行进到一栋建筑物的拐角后,背对墙单膝下跪,立足腿,从拐角右侧缓缓探出头去,左右手相互配合,迅速摆正武器,右指放在扳机上,轻轻移动枪杆,通过枪头的准星观察周围的环境,这一片区域他搜了三天,没发现过一个敌人。 自左及右,电线杆﹑断裂的马路﹑烂门﹑倒下的树﹑被压住的尸体,钢琴……钢琴?钢琴!小钢眼睛一亮,家中的那台陪他度过少年岁月的琴,倏然浮现脑海。 从上往下,旧烟囱﹑布满枪眼的墙壁﹑破窗﹑钢琴……钢琴!小钢心中一动,仿佛回到往日的欢愉时光。 他舔舔干裂的唇,下定决心,匍匐过去,抬起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黑白键,没有声音!小钢嘴角挂着笑,站直身,放下枪,双手按在键盘上,闭目游走,弹奏起一曲无声的乐章。 不远处,阳光投射在天台一角的废墟,狙击枪上的瞄准器闪了一闪,随即暗下去。狙击手放下枪,枪口离开了他瞄准许久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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