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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蒋玉巧 于 2018-7-3 08:13 编辑
最后一个 文/杨秀建
心理学家雅德应邀到某监狱讲课。 雅德说,上课之前,我们先做个游戏,谁愿意上台来,请举手。 有人低头不说话,有人交头接耳,更多的则木然地盯着雅德。 雅德深邃的目光透过厚厚的镜片,在台下一遍遍搜寻,突然他惊喜地发现一只半举半缩的手。 欢迎希尔上台。雅德带头鼓掌,台下跟着响起几声稀稀啦啦的掌声。 希尔,请在黑板上写上你的名字。希尔懵懵懂懂地写上自己名字。 雅德接着说,希尔,请在你名字下方列举出你生命中最亲近、最重要的9个人的名字。 希尔挠挠头说,报告老师,我没有最亲近最重要的人。 伴随几声尖厉刺耳的口哨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好好想想,哪怕一饭之恩,一言之情——难道就没有人关心过你,帮助过你?雅德耐心开导。 尽管父亲经常酗酒打我,尽管母亲抛下了我,但他们生我养我,给了我生命。希尔在黑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上父母名字。 雅德再次带头鼓掌。台下跟着鼓掌,掌声比第一次要响亮。 还有呢?雅德朝黑板上努嘴,示意希尔接着写下去。 我犯了罪,妻子没有嫌弃我,每次探监都叮嘱我好好改造,重新做人。还有刚学会走路的儿子天天嚷着要爸爸……希尔在黑板上又写下了妻子和儿子的名字。 还差5个。雅德提醒希尔。 还有送我钱读书的姑姑、保护我不受欺负的堂兄、帮助我完成工作的同事、辅导我做作业的同学、关心鼓励我的朋友……希尔一边搜索记忆,一边在黑板上写上这些人名字。 希尔拍了拍手上粉笔灰,转身朝台下走去。 希尔,请留步。雅德微笑着说。 希尔茫然地注视着雅德说,不是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写完了吗? 游戏才刚刚开始。雅德说,请问,如果这9个人中,现在必须有一个人从你生命中消失,你选择谁?请把选择的名字用粉笔划掉。 希尔犹豫片刻,拿起粉笔把同桌的名字划掉了。同桌二十多年没见,记忆还停留在村小短暂而单纯的童年时光。 如果必须再有一个人从你生命中消失呢?雅德紧追不放,你会选择谁? 尽管同事给了自己不少帮助,毕竟相处的时间才短短半年。希尔稍事迟疑,拿起粉笔划掉同事的名字。 就这样,在雅德指令下,希尔又一一划掉了堂兄、朋友和姑姑。 希尔的头一次比一次低,冷漠的面孔悄无声息地爬上痛苦的表情纹;台下越来越安静,偶尔有人轻咳一声,或者一声叹息,全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希尔低着头走到雅德面前说,老师,我退出游戏。 不行,必须接着划。雅德收敛起笑容,冷冷地命令道。 希尔拿手的粉笔抖了一下,此时此刻,轻巧的粉笔仿佛千钧之重。他犹豫再三还是狠心划掉了父母的名字,然后把粉笔重重拍在讲台上。 黑板上那些穿名而过的杠杠,俨然一根根棍子在抽打自己,又似一支支利箭刺进胸膛。希尔蹲在地上,挥舞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希尔,起来,除了你,最后只能留下一个人。雅德又发出了命令。 黑板上除了自己的名字以外,只有妻子和儿子的名字还没有划杠。希尔起身瞪了一眼雅德,再次回到黑板前。希尔越来越觉得这不是游戏,而是活生生的现实,他拿粉笔的手在妻子和儿子之间来回游离、抖动,仿佛面临一场生离死别的重大抉择。 希尔回头苦苦哀求道,我划掉自己可以吗?雅德冷冷地摇了摇头。 希尔咬咬牙,划掉儿子的名字。由于用力过猛,粉笔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他不顾雅德和一旁站岗的狱警,发疯一样冲下台去。 雅德走到希尔身边问,为什么最后选择留下你的妻子? 希尔抬起头,潮湿的眼睛看着雅德说,同事、同桌、朋友和亲人有“席”尽人散的一天,父母有百年老去的一天,儿子有远走高飞的一天,只有妻子,不离不弃陪伴自己每分每秒,直到慢慢变老,说心里话,身边的每一个人,我都不愿意失去! 雅德动情地说,亲情、友情和爱情一直没有离我们远去,我坚信,台下所有的人跟希尔一样,并非天生暴力冷血,只是不小心让锁住的撒旦阴谋得逞,其实,丘比特才是我们每个人心里长住的爱神。 雅德话音刚落,台下爆发出雷鸣般掌声。 (152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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