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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红静 于 2017-6-19 20:29 编辑
洪超 溧阳市作家协会会员,竹箦中学高中语文教师,创建北山文学社,北山文学社社长、主编校刊《北山文艺》,其酷爱文学 以散文见长,作品曾发表于省市级报刊杂志, 其致力于培养文学新星,文学新苗茁壮成长,多位同学的众多作品发表于《风流一代》、《江苏教育报》等各媒体,其中江苏教育报为文学新星开辟专栏,展示新星风采。
溧阳乡愁系列闪小说五题 小莹去田里采茶,突然看到路边有一个浑身伤痕累累的女人。女人奄奄一息,怀中还揣着一个孩子。女人看到人来,死灰般的眼晴突然闪出了光彩。她缓缓地告诉小莹,说有人追杀她。不一会儿,女人因伤势过重而死去了,孩子却还在甜甜的睡梦中。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已成了孤儿。小莹心如刀绞,她抚着孩子,突然心中一惊,女人刚才说有人追杀。小莹赶快把女人尸体掩藏起来,连忙往回走。 没走多远,果然路上有几个骑兵追过来。他们见到小莹就凶狠狠地问:“看到有个女人经过这儿吗?”小莹漠然地摇头,但骑兵盯着小莹怀中的孩子看。一个骑兵说:“这不就是那个逃跑女人的孩子吗?”小莹杏眼圆睁:“胡说,这是我的孩子。”骑兵盯着孩子不放,死死纠缠。眼看孩子就要被夺走,只见小莹当着骑兵的面解怀给孩子喂奶,孩子急切地吃奶。官兵见此,才相信孩子是她的,他们才继续向前追赶。 骑兵走后,小莹却步履蹒跚。昨天花园村的张家来提亲,双方满意,亲事已定。小莹觉得脸上热热的,抚一把,都是热泪。她望着怀中甜甜的孩子,擦干热泪,毅然前行。
昆皇村老冒的女儿翠花嫁到歌歧的周家,虽过不久,但老两口挂念女儿,就去看她。翠花看到爹娘来喜出望外,说猜到爹娘会来看她。翠花忙生火做饭,她生火时,好长时间才生着,灶底冒出浓烟,老两口呛得连连咳嗽。爹说:“翠儿,你婆婆家怎么连干柴都没有?”女儿皱着眉头:“爹!娘!今年雨大,我们这儿地洼,年成不好,这就点柴还是好不容易拾来的?” 爹听了,皱上眉头说:“翠儿,没柴烧怎么过日子,我把我家的亭子山送给你,山上都是上好的柴火。”女儿一听,紧紧地拉住爹的手,连连道谢。 后来,老两口又去看女儿,看到女儿家的柴火还是不多,他们颇感意外。老冒说:“翠儿,柴火还不够烧吗?”翠花说:“柴火是够了,但是这儿地洼,雨水又大,收不到粮食,柴火都拿去换粮食了,灶间的那点柴火还是捡的。”爹心疼地望着女儿,心里湿漉漉。爹急切地说:“翠儿,你咋不早说呢?我家在亭子山后的那百来亩肥田送给你种粮。”翠花感激地望着爹。 过了一年,老两口又来看女儿,到女儿家门口,他们发现女儿家还是不殷实,老冒心中甚是疑惑。突然,一个村人从旁边经过,那人随口对老两口说:“你是这家的亲戚吧?这家的翠花媳妇真是好人啊!在这困难的一年里,他接济乡亲们柴火和粮食,我们才度过难关。” 老冒一听,恍然大悟,心里也乐滋滋的。 歌歧村与黄墟村相邻,但多年不和。 一条小河贯穿两村,歌歧在上游,黄歧在下游,在两村之间的河道上有一个水闸。有一年大旱,两村都急着用水,谁知歌歧村人竟然把水闸闸上了,这样黄墟村就没水可用了。黄歧村人可急了,村长老冒带着尚武的村人来歌歧村,歌歧村长周成也不甘示弱,于是两村人上演了全武行,两村人大都负伤而回。 这年雨水出奇地多,沟满河平,偏偏此时听说日本侵华,而且还听说最近日本就要侵略到这里。各村自危,加强戒备。一天夜里,日本突然来袭歌歧村,幸好他们戒备森严,早有村人来报,村长周成立马组织村民从河边小路撤离。他突然看到那个河闸,他想到两村抢水,自已头上还被黄墟村人砸了个疤,周成心一横往前走。突然自已的小孙子摔了一跤,哭了起来,这哭声似一把刀插在他的心窝,他知道,如果日军侵入黄墟村,又有多少孩子失去爹娘?自已岂不成千古罪人?还如何能配姓当五大姓之的“周”姓?他立马冲到闸边开闸,上游充沛的河水立马朝下游的黄墟村冲去,水肯定要漫到村庄上。 第二天,周成和村人正在山里休息,突然看到老冒急匆匆地冲过来。他一下子跪在周成面前,流着泪说:“谢谢老周,你放水送信,救了我们全村人的命啊!”周成也拉激动地说:“你也救了我啊,不然我就成罪人了!”旁边周姓最年长的周四叔说:“是的,你小的时候落水还是黄墟村的潘五叔救的你。” 周成听了,唏嘘不已。
泓口丝竹
此地临近丹金溧漕河,王贵祖上是富商,靠漕运发了财,但世易时移,后来漕运衰落,王家就江河日下了。但曾王贵那膏粱子弟的习性却与日俱增,他声色犬马,走狗斗鸡,嗜赌抽大烟,无所不能。
败落下来的王家哪经得起后辈的坐吃山空,王贵爹瑞朝公也只是望儿心叹,常在夕阳西下时,默默地坐在漕河边,看漕河水浪打浪,回想昔日的家族荣光。
一天,输光了钱的王贵正想偷高家的银炉去卖,他左朌左顾正要出手时,突然听到悦耳的丝竹声。作为膏粱子弟的王贵毕竟也受过良好的熏陶,他听得懂丝竹。只见王贵停下来细听,他只觉得那丝竹声虽错杂,有笙、箫、鼓、琴、弦和胡音等各音,但各种乐音和谐自然,悦人肺腑。王贵不由自主地寻声而去。在街边,他看到一位老人带着几个人正在那儿不紧不慢地演奏,他们如沉溺于音乐王国之中,如痴如醉。王贵被震撼了,他也不由自主地坐下来欣赏。一曲罢了,老人见王贵听得入神,就向他介绍,说这是有名的“泓口丝竹”,大气磅礴。老人见王贵目不转晴地盯着他,有学艺之心,就欲收他为徒,王贵感激不尽,忙磕头拜师。王贵随老人去后,小巷的拐角闪出瑞朝公的身影,他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他在心里暗暗地感谢好友介绍给他的这位丝竹名家。
从此,王贵悉心学艺,他吃喝嫖赌的恶习竟然都去尽了,终成一地丝竹名家。
尧叔正在路上突然看到三德子急匆匆走过,尧叔忙喊住他。三德子说娘病了,赶着去抓药。尧叔注意到三德子衣着破旧,脸庞削瘦,弱不禁风。见此情景,作为族长的尧叔心里很不是滋味。经过三德家门,尧叔看到他家徒四壁,满目萧然。 这天,尧叔正在吃饭,突然听到叫嚷声,管祠堂的四叔拉着三德子来,四叔“义正言严”地说三德子偷了族里的古鼎,抓来让族长发落。听到夸张的叫嚷声,族人越来越多地聚到尧叔家门口。尧叔见此,心中暗喜,一脸淡定。四叔正在热情洋溢地列举三德子数典忘祖的罪行,三德子焦急地想辩解,但每次都被四叔强硬地压下。众人听了他罪状也义愤填膺,古鼎是他们史家祖先的荣耀,岂能卖了!四包叔数落不断,但一看到尧叔投过来示意的目光,他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尧叔说:“古鼎是我和族里辈分最高的顺叔商量给他的。”大家要去找顺叔时,突然发现顺叔已然站在院落的一角。 顺叔说:“三德子母亲病重,生活艰难,难以维继。当时我们史家建祠目的就是让族人同舟共济,现在三德家有难,祠堂要帮他。”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有的人脸上发烫,毕竟,他们都顶着同一个“史”。 顺叔掏出钱送到三德子手中,众人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三德子感动得落泪,连声道谢,尧叔和四包叔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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