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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牛和大槐同在一个村上,辍学后的两人既不好好干农活,也不情愿学手艺,真是烂泥扶不到墙头上。父母好话说尽,二人只是不听,无奈之下,只好听之任之。 这二人一身毛病,手懒懒的,嘴馋馋的,臭味相投,常在一块厮混、闲逛,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这天,二牛和大槐两人又偷偷摸摸地约到一起。 二牛垂丧着脸:“槐哥,这几天真他妈的点背,老输!” 大槐:“兄弟,这阵子我手头也紧,都好几天没沾荤腥了。” 二牛:“上次咱俩偷卖了俺三叔的树,三婶满村骂街呢!我怕这事迟早会让三叔家知道。” 大槐拍一拍二牛:“别怕兄弟,骂人又不能长在身上,都让大风刮跑了。再说,他们怎么会怀疑到自家侄子头上呢?咱哥俩好好商量商量,这次弄点别的。” 大槐一边给二牛打气,一边递过去一支烟。封闭的小屋内,烟雾袅袅,一会功夫烟头扔了一小堆。大槐和二牛在窃窃私语,一个罪恶的计划正在酝酿…… 天刚一擦黑,大槐和二牛开始行动了。两人鬼鬼祟祟,手持着木棒,专往小树林、青纱帐里钻。以图避开村民,掩饰行径。 两人屏住呼吸,诡秘地潜伏在乡路边的玉米地头。这儿很隐蔽,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庄稼。透过密密玉米叶子的缝隙,两双贼眼骨碌碌转动着,两颗不安分的心狂跳着。他们只等着猎物的到来。 微风吹拂,玉米叶子沙沙作响。月色如银,广袤的原野蛙声似潮。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一辆自行车的声音由远而近,二牛和大槐侧耳听得真切、分明。来人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月亮走,我也走,阿妹送哥到村头……” 月光下,二牛和大槐松弛了绷紧的神经,面露喜色。二人按捺住兴奋,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握了握木棒,死死地盯住猎物。 很快,骑车人来到两人跟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大槐一个箭步首先冲了过去,抡起木棒就要横扫来人。就在这节骨眼上,就听二牛急喊:“别慌,别慌,我咋看着像俺哥大牛!”可大槐瞬间哪能反应得过来停得住手呢?但见木棒在空中快速地划了个弧形过去,只听得那骑车人“哎哟”一声从自行车上滚落下来,车子“吱溜溜”跑出老远,倒地。 二牛慌忙上前仔细察看,果然是哥哥大牛躺在地上“哎哟”连声,叫苦不迭。二牛急忙下腰架起哥哥,把他搀扶到车上,叫上大槐一起,趁着夜色,匆匆驮着哥哥向卫生院方向去了…… 原来,今天是大牛的一个朋友结婚,大牛前去随礼贺喜。由于贪杯不经劝,在酒场上多饮了几盅,直喝得脸红脖子粗,就像斗鸡的鸡冠一样。喜宴后,大牛余兴未了,又合上村里的几个大小伙子闹新房,逗乐呵,折腾到半夜才心满意足、醉意朦胧地回家。岂料在路上中了“埋伏”,吃了弟弟他们一棒,险些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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