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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鲁莽 于 2016-12-20 09:10 编辑
今年诸事不宜 鲁莽 吴老蔫放着村子东边大路不走,偏要走南边那条布满了荆棘的羊肠小道,以致多走了几十公里,到达内弟家时已天黑。看着气喘吁吁的姐夫,内弟问:“有什么急事吗?” “村里张大喜家娶媳妇,等酒席散了我再回去。”吴老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 内弟一脸茫然地看着吴老蔫。 “我的命比他那场喜事重要得多。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东边不能走,红白喜事不能沾。”吴老蔫深信不疑地道,“不然大祸临头,不死也脱层皮。” 时间到了农历七月,这个清早,外面雾茫茫一片,远处近处的景物似是而非,看像什么就像什么。吴老蔫抽出旱烟袋刚坐到门槛上,就听见脚步声在雾中由远及近地靠拢。一个小伙子戴着草帽,左手臂上缠着一块白布,连向吴老蔫作了三个揖:“蔫叔,我爷爷昨晚走了,请你去帮忙料理。” 小伙子说完又向吴老蔫作了三个揖朝下一家走去。 翻坡隔坳的朱老三走了。 村子里的人相互吆喝着去送朱老三上路,刘金斗经过吴老蔫屋前叫道:“老蔫,一起去吧。” “今年红白喜事我不能沾边呢!”吴老蔫在屋里应道。 “德性。”吴老蔫的婆娘道,“一辈子这忌那讳,到你自家摊上事那天看你咋办。” 婆娘稍作梳妆出门去了朱家。 吴老蔫的婆娘是个热心人,乡亲们哪家有点什么事她都前去忙前忙后。 朱老三走后两个月,吴老蔫那八十多岁,瘫在床上十多年的老父呜呼哀哉。闻讯的乡亲们都自觉地赶来帮忙。 来者都是一脸的惊讶,因为一直到老人的后事料理结束,他们始终未看到吴老蔫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