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应坤闪小说研讨会08】分与合的争锋

洪超

                                   分与合的争锋
                                   文   洪超
                                      ——谈《二十三块木板》的力度
       古人言：“一个和尚挑水吃，二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这是小说所表现的那个时代人的思想状况。
小说能用时代背景突显人性本质。作者智慧地把小说设置在一个物质极其贫乏的年代，在集体化经营模式快要结束的时候，也就是一种思想到另一种思想的变革时代。这是个极端的时代、典型的时代，在这样的时代中更能体现人性最真实、最本质的一面。在极贫的困境中，最能激发人的****，激发人内心深处的情理因素，人的内心才能一展无疑。因此这个时候，人内心的真善美和假丑恶都毫无遮蔽地展现出来。作者正是找准了这个契机，来表现那个时代人内心的自私冷漠之心。
       作者也巧妙地把极困的时代放在社会从集体到个体的经济转型期，经济转型也意味着人思想的巨大变化。新与旧的冲突之时又是一次真善美与假丑恶的交锋，这是代表那个时代的两类思想的交锋，这种交锋的结果就是作者要揭示的。
小说还通过细致的心理刻画，再现人的决择。作者善于把细节心理通过慢动作体现出来。作者通过钱数的变化展示三次变化的心理。从十块到二十块到最后为零。把人的心理从想卖点钱，然后想多卖点钱，到最后一分钱没捞到， 一波三折，层层推进地表现出来。这富有节奏感的变化把人内心的自私和贪欲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直观可感，明白易懂。一篇优秀的小说就是通过出色而细致的心理来突现小说的表现力度，来表现作品的主题，把人物写活，把主题揭示地深刻。
      小说也通过选择典型人物典型来加强作品的表现力度。如两位人物，一位是指导员，一位队长徐良才。指导员这个身份很特殊，指导员是思想引导者，是思想的导向，是那个时代思想的集中体现者。所以借他的口，也就是他所说的钱数的变化来表现当时人们自私自利的心理，也通过他的表情，来强化他的心理。例如：队指导员突然插话：不行，10块钱太便宜了，20块钱！这里可以他的急切的心理。公家财产，不能就这样糟蹋了，20块钱，分文不能少！队指导员语气硬梆梆的。由此可以看出指导员横眉冷对、愤怒激动的神情。 队指导员催促道：才良，劈吧！此处可看出，他一脸不耐烦的、冷漠的表情。这表情足心以体现他的自私的内心世界，这也许回答了那个时代贫困落后的真正原因。
       另一个典型人物是队长徐才良，作者通过细节表现他的集中主义精神和善良的情操。他想把水车贱卖了，减轻大家的损失，也以另一种形式来保全集体财产。作者也善于强化他的形象。例如：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10块钱也差不多了..... 徐才良以商量的口吻说。这再次强化了他的善良的形象，商量的口吻就是表明他想极力挽救集体的损失，这口吻也是他善良思想的体现。例如：只有徐才良把头埋在胸脯前，一言不发，以及后来他一言不出走出会场，都体现了他对自私自利之人的愤怒和批判，当然这也从一个侧面凸显了他的高尚情操。这也是那个贫困落后时代的希望，也正是作者所要赞扬的。
       作者通过独特的背景、细节的心理和典型的人物来表达鲜明的褒贬爱憎，突显作品的表现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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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文：

二 十 三 块 木 板

    即将退役的马灯，把二十三个影影绰绰的身影，折射到生产队仓库的后墙上。
会议的最后一项议程：水摇车如何分？
    除了这只水摇车，生产队的其他东西，都搭配着分到了各家各户。
平心而论，水摇车真的很漂亮，红木做的，八成新，去年冬，生产队队长徐才良托人从山上弄来桐油，把它从头至尾漆了一遍，按常规，它的使用寿命不会低于十五年。
    徐才良说，水摇车折价10块钱吧，贱卖不赊账。
    人群中，有几个人欠起身子，想往水摇车跟前凑。
    队指导员突然插话：不行，10块钱太便宜了，20块钱！
    反正肥水没流外人田，10块钱也差不多了..... 徐才良以商量的口吻说。
    公家财产，不能就这样糟蹋了，20块钱，分文不能少！队指导员语气硬梆梆的。
    会场上，没有人搭腔，劣质的卷烟味在室内缓缓流淌......
    徐才良提出许多种分配方案，但都没有形成一致意见。
    会议开到下半夜，大家都困了，一人打哈欠，其他人也跟着打哈欠。
    于是有人喊：干脆，把它劈了算了，一户分一块，也比便宜哪一户强！
    不少人随后附和着：中，中，劈了！
   只有徐才良把头埋在胸脯前，一言不发。
    这时，喊叫的人更多了。
    队指导员催促道：才良，劈吧！
    有人送来砍刀，徐才良迟疑了一会，突然举起砍刀，手起刀落，枣红色的水摇车不一会成为二十三块木板。
    徐才良空着手，第一个走出会场，沉沉夜

代应坤

感谢洪老师精彩而认真的点评，握手！

云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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