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帐号?注册
x
本帖最后由 一湾浅蓝 于 2016-8-29 16:38 编辑
如果我说我爱你 文/飘尘
徐东北正和一伙混混打架的时候,徐秦山扛着锄头向他冲来。 说好了不再打架,你个龟儿子又打!愤怒中的徐秦山边说边冲,一个趔趄,摔下河堤不再动弹。 徐秦山成了植物人。 作为一个标准的混蛋,徐东北知道自己惹父亲生了不少气。一个混蛋为何会有一个忠厚善良的父亲?他有时在想,如果父亲也是个混蛋,就不会因他的混蛋行为而时常伤心伤肝最终还成为植物人了。 病房里,徐东北握住父亲的手,像握着一块没有知觉的猪肉。父亲毫无表情的脸,像一个强大的催眠器。徐东北睡着了。梦里,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是他。他满身鲜血,半死的猪一样哼哼。父亲握住他的手,不断地说,东北,挺住,爸爸爱你。 父亲粗糙有力的大手,带着梦里的徐东北走出病房,走回家里,然后让他跪在院坝中。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跪在地上似实非实。他看到,父亲拿着锄头,在他跟前挖出一坛酒,并把他的头按进酒坛,迫使他喝。脸在酒中,清亮透明的酒瞬间热气蒸腾,煮得他浑身咕噜咕噜地响。再后来,他被煮成了一颗颗高粱。父亲仍不罢手,把变成高粱的他一一种入地里,精心培育,发芽,破土,成长,他成了一株株高粱。 高粱丰收,入水泡煮,再发酵蒸馏冷却,徐东北感觉自己逐渐变回了人形。父亲抓住他后脑勺,他把提离酒坛,又把酒埋进地里,口中念叨着“勤俭节约,守家敬老。我儿不孝,父代子过”。手一挥,他被扔回医院,一个激灵,醒了,觉得眼中有一团液体要流下来。 爸,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醒过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