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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桥的老人
文/南湖三少
一艘残旧的小船，停靠在渡口。
有位老人在抽着烟，肤色黝黑，衣服上有几处补丁，等着想要搭船过河的旅客，坐姿像罗丹雕塑的思想者。不远处，是在兴建中的水泥大桥。
“过对岸多少钱？”我问。
“五毛。”老人缓缓吐了口烟，淡淡地回答。
过了一会，小船坐满人，慢慢地向河心滑过去。
“等大桥修好了，你这船还摇吗？”凝视着高高的桥梁，我问道。
老人摇摇头。
“你恨修桥的人吗？修好桥那天，你就要失业了。”我又问。
老人还是摇摇头，笑了。
同船的人回答我，老人在这条河边摇了十年的船了，就等着那一天。他们还告诉我，十年前，这边没有渡口，也没有桥，村里的人想过对岸，不会游水就得绕几里的山路。有一天，老人的孙子游水过河却溺没了。那天后，河边便有了这条船。
听说镇里在建桥，老人还把摇船赚的钱都捐了出来。
老人半眯眼，盯着船尾荡起的水纹，没有说话，瘦长的手臂用力撑着船桨。
船到了对岸，我递过去船费。
老人摆摆手。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钱，我认出你了，你是建大桥的工程师。”他注视着我，终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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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10 13:5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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