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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作证
喻下平
翻过巍峨群山的几道山脉后,部队行进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上。
天空依然是风雪弥漫、且雪越下越大,大地、群山一片白茫茫的,非常眩目。
这是一支英勇的红军队伍,他们不畏严寒、艰险,行进在两尺多深的雪地上。突然前面的一个地方围拢了一大堆人,部队暂时停止了前进。
原来是一名衣衫极其单薄的战士在异常寒冷的天气中站立不稳,他在左右晃动、前后摇摆。战友们为他点上了一截烟头,他在一大群战友围成的脆弱的挡风墙里靠着一小截烟头的微弱之火在取暧。不一会儿他倒下了,没多久就被冻死在雪地上。此时,只见他左脚的大拇指和食指静静地露在鞋外、并已冻得通红,他的觜唇微微地笑着,面容安祥,左手伸向远方,瘦削的身子上的单衣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
大团的雪花仍在飞舞、肆虐。司令员快走上来了,这时,他非常气愤、口中不住地责怪军需科长没有履行好自己的职责,并大声下令:“叫军需科长上来!”不一会儿,一名战士气吁吁地跑上来了,他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地说:“他就是科长,我认得。是昨晚把他自己的棉衣脱给我穿了、而他却情愿自己挨冻……”
“不要再说了。”司令员打断那名战士的话。 倒下的怎么会是他—军需科长?一个奇怪的念头钻进司令员脑海中。
在场的战友无不流下了伤痛的泪水。
头几天还是一张生龙活虎的、笑容可掬的红润脸庞,今天他的脸却一片苍白、全无血色了, 司令员的脑海里闪过这一幕后,迅即一片空白。。
凄厉的北风仍在呼啸,漫天飞雪和严寒依然笼罩着大地和战友们。
“刷、刷、刷、刷……”——部队踏着飞雪勇敢前进!
天穹深处隐隐传来神秘的声音:这样的军队岂能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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