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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思维,创造奇迹
-程思良先生在闪小说创作中的逆向思维
吴宏鹏
逆向思维,也叫求异思维,是对司空见惯的似乎已成定论的事物或观点反过来思考的一种思维方式。敢于“反其道而思之”,让思维向对立面的方向发展,从问题的相反面深入地进行探索,树立新思想,创立新形象。当大家都朝着一个固定的思维方向思考问题时,而你却独自朝相反的方向思索,这样的思维方式就叫逆向思维。(摘自“百度百科-逆向思维”)
当逆向思维被使用于文学创作,常常能达到不同凡响的艺术效果。除了在情节上出人意料,在思想上,往往也会因其强烈的反弹而产生出强大的震撼力。在闪小说这类文字极少的小说作品中使用逆向思维写作,更能彰显其灵动与智慧,但这样的写作不仅需要智慧,更需要扎实的文学功底,方能有效地使之放出异彩,否则,即便你有了立意,往往因情节布局、主题提炼等方面的“后继乏力”而功亏一篑。
然而,逆向思维写作,在程思良先生手上运用起来,却如家常便饭般潇洒自如。在他的作品中,此类例子并不少见,比较典型的,如《遗言》《恐吓》《寻找无双》《暗器》《梅花对心锁》等,《遗言》中,当贝克告诉霍恩,海伦所爱的人已不再是他时,沿着思维惯性,或许我们就立即联想到许多关于三角恋爱、出轨背叛之类的故事来,然而,作者并没有满足我们的情感期待-他让这成为贝克对霍恩撒的一个弥天大谎,更绝的是,贝克撒的这个谎,居然就是为了激发霍恩的求生意志,使其活下来。通常,撒谎者之所以撒谎,往往为一己私欲,或为了掩盖某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而贝克此举,却反向而为之,贝克因此而创造出了一个奇迹:霍恩活下来了。作品通过这个逆向思维所构筑起来的情节,极为俭省地,在短短200来字中,拓展出了极大的内涵空间来:霍恩对海伦的爱之深;贝克的人格光辉之耀眼;神父的睿智与善良等等,读后令人回味无穷。在《恐吓》里,刘毅没有使用什么激励性的语言,也没有说出什么感人肺腑的话语,而是做出了逆于常情的举动:吃昆虫、吃老鼠,并以此恐吓狗蛋(如果他死了,就吃他),刘毅也因此创造了奇迹:狗蛋硬是活了下来。《恐吓》运用的手法与《遗言》有些类似,但在塑造人物形象,表达主题思想方面更为深入更为凝练。作品通过刘毅当着狗蛋的面表演吃“老鼠、昆虫、蚯蚓”的场面,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在那篇对《恐吓》的拙评中有这么一段:“我们可以换位模拟体会一下:吃昆虫蚯蚓老鼠,换成是我,就算再有舍己救人的精神,就算有再好的策略,恐怕也实施不了,因为,别说吃,只要把那些东东拿近嘴边,恐怕立即就会连肠子都呕出来。刘毅在实施过程中,既要忍受如此强烈的恶心感觉,又要装‘酷’(残酷的酷),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了。”是的,正因作者使用了这些特别令人恶心的动物,也正因作者的与众不同的情节构思,才使刘毅的形象在读者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便又是一个奇迹)。《寻找无双》中的“我”,找了大半个世界,最后回到家里,才发现原来“无双”就是“我”自己,这结尾的反向一手,便在读者心中激荡出层层涟漪,从而产生诸多关于人生的思考来。《暗器》,先将读者视线带进那装着暗器的“鹿皮囊”,最后出人意料地抖出了这个最为高明的“暗器”-情感暗器,在深感意外之余,我们不能不感叹,作者这次的“逆向”功夫,已然进展到了悄无声息的境界了。《梅花对心锁》则表现得更为从容与成熟,可以说,整篇作品都是沿着一个逆向思维的线索来布局的。古往今来许多文学作品,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狐妖媚人,狐妖就算与人类产生真感情,最后还是要害人的,轻则害人大病一场,重则取人性命。可《梅花对心锁》中的狐妖却反被人所“害”,不仅如此,文中的老狐妖,见到人类,竟“神色慌张”起来,将人视为“鬼”,这一切,全反了。情节反了,人物形象也反了。作者另辟蹊径,通过这一“反”,把一个“情”字写成了绝唱。
程思良先生不仅擅于逆向思维,更擅于通过伏笔、悬念,将作品写出“出人意料”的效果。这已成了他作品的一大特色,几乎可以说已形成风格。然而,从我私人的角度,我还不希望先生在此时形成成熟的风格。先生作品优点已彰显,然而,其缺点也如影随行:匠气偏重,灵气偏少,作品中所形成的的文学氛围不够强势。所谓文学氛围,包括:语言的灵动性,情节的细腻与逼真,环境、背景描写与核心故事、主题思想之间的默契与呼应等等。我一直想对程先生提一个建议:曾经拜读过先生的一些散文,感觉写得很柔美,很“在地”(散文在地),如能将手中掌握的散文的一些表达手法,散文语言中的柔性、灵动及内涵等特色有机地结合到闪小说创作中来,定能突破瓶颈,上升到一个新高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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