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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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史虎琴,笔名虎女。中国寓言闪小说学会会员,内蒙古闪小说学会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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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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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雁戈 于 2019-6-14 16:02 编辑
追溯像歌一样的原风景
不负春光不负美,听说七合堂的苹果花开了,我们立刻驱车前往,一饱眼福。
无论平地与山洼,还是路旁与院落......到处都是一株株、一行行、一片片苹果树,绿波闪烁,花满枝头,像白云飘落在青山,像雪儿轻舞于草原,诗意而唯美!
站在苹果树下,望着一片片油亮鹅绿的新叶,簇拥着一朵朵、一簇簇娇柔、烂漫,如凝脂洁白,如美玉剔透的苹果花,让你疑为《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偷来梨雪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是专门为这样的苹果花而作。
英国风流才子奥斯卡·王尔德,对他的情人道格拉斯说“你一定要写苹果花一样的诗”。而我此时在这偏乡僻野中看到的却是——像诗一样的苹果花!
山坳中的苹果花,是于良史的五言“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庭院中的苹果花,是杜甫的七律:“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田野中的苹果花,是金波的十四行:“让微风传送去我献给你的歌,连同这漫山遍野的缕缕花香”。
拎起挎包,从落英缤纷的苹果树下走过,掬一捧花雨、握一掌芬芳、撷一束诗情、留下一串笑声在花丛中荡漾!毅然转身,向大山深处漫溯,去追寻你——七合堂——蜕变的印痕。
穿过鸡鸣狗吠的村庄,沿着废弃的山路,我们继续前行,在路旁发现了一口用石头砌成的古井,无存井绳从前的筋脉,尽失辘轳当年的风骨,井旁长满了杂草,裸露的石头井壁上生出斑斑点点绿褐色的青苔。探头向井底望去,一汪浊水上漂浮着一层枯草和落叶。这口古井曾是多少人与牲畜的生命之源呀!它见证了农村发展变化漫长的历程,如今在这荒野之中独自唱着寂寥的歌:“女人不是水呀、男人不是缸,命运不是那辘轳,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
在神驼山下,在空寂的山野尽头,我们发现一座孤独的老房,穿越岁月的长河在风雨中摇曳:残砖断瓦、椽檐欲坠、窗门破损、墙皮斑驳,有一脱落之处像极了一只跃起的小猫,欲穿窗入室,难道是要和这老房的新主人老鼠,一决高低吗?这年久失修的老房原来的主人是谁?春来也,秋去也,这里发生过怎样的故事?在时间的安静和空间的安静中,只有风儿悠悠,轻轻唱和“星星咋不象那颗星星哟,月亮也不象那个月亮,河也不是那条河哟,房也不是那座房……”
从一面墙的阴影里,我发现了一辆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自行车,沉睡在被世人遗忘的角落里。没有座包、没有横梁、没有轮胎、没有脚蹬子,车辐条像蒲公英一样张开,四散,有一些不知道飘向了何方!这辆破车曾经承载的是张家温婉可人的女儿,还是王家粗犷俊朗的小伙?亦或是李家敦厚的大叔,赵家唠叨的大嫂?没有谁能告诉我,只有斑斑锈迹透出凝望的眼神。农用车、摩托车、小轿车,是它幻化出的未来。它用暗哑的声音诉说着“生活是一条路,怎能没有坑坑洼洼。生活是一杯酒,饱含着人生酸甜苦辣。”
在杂乱的野草丛中,一游伴巧遇一方三角形的砚台石,躺在岁月的风尘中。端在手中,顿时嗅到远古石器的馨香。石块三个角均匀约到60度,中间犹如深碟一样圆圆的洼陷,这般奇特的造型,不知是流水所致,还是古人磨、刻而成?沿着石块的纹理追溯,在砚台石的凹洼中,我们依然能觅到你——七合堂,蜕变的容颜!于是在心中吟唱“五百年桑田沧海,顽石也长满青苔,哪怕是野火焚烧,哪怕是冰雪覆盖,依然是志向不改,依然是信念不衰。”
背起相机,在芳草萋萋的旷野中穿行,拍一处古朴,照一些沧桑,摄一段历史,再留一曲豪歌在群山之中悠扬!我们把足迹,像印章一样,留在七合堂的村庄、山野、小路,也把生命的瞬间融进了这片土地。我们不在留恋过去,只想寻找一幅美丽的画图。
在愈行愈陡的山间,我们惊扰了孵蛋的鸟儿、吃草的野兔、休憩的狍子。履着野兽的爪痕,顺着神驼脖颈的石壁,我们“四爪”着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神驼峰,真正尝试了一把返璞。到了顶端平坦之处,仍有一游伴不会直立行走。当我们颤抖着站起来后,衣服上的尘土就随着山风在蓝空中飘散了。阳光如瀑布,毫无保留地倾泻在我们身上,洗黑了我们裸露的手和脸,但这一切丝毫影响不了我们登峰观景的热情。
放眼望去:群峰泛青,层叠有致;公路蜿蜒,犹如明溪;房舍稀疏,零零落落;果树分散,一洼一片……站在高处,俯视七合堂的全貌,还是给人:发展与萧瑟并存,繁华与贫瘠共舞的感觉,不由自语:“纵使开放也荒凉呀!”
七合堂前进了,这是相比 “贫穷不过三七区”的过去而言,但真正想成为全县农村改革的领跑者,绿色野果基地的示范村,还需要从周边秃岭的绿化开始,到有规模、有计划的种植,再到动植物的繁衍,保护.....
站在神驼峰上闭目遐想:三五年后,周边群山青绿,树木葱郁,紧紧拥抱着自然之美与创造之美浑然天成的“塞外明珠”——七合堂!春天来赏花,这里是花园。杏花、梨花、海棠花、苹果花......此花落尽彼花开,总会让你沉浸于花海之中,流连忘返。夏天来避暑,这里是庄园。顶花带刺的黄瓜,饱满欲裂的柿子,又大又甜的西瓜......样样鲜美,放在唇边准会让你馋涎欲滴,清凉无比。秋天来采摘,这里是果园。金灿灿的鸭梨、红彤彤的苹果、紫莹莹的葡萄……准会让你兜满袋流,大饱口福。冬天来观景,这里是公园。狍子、黄羊在连绵起伏的雪峰上赛跑,野鸡、野兔在银装素裹的田野上觅食,鸟儿、松鼠在玉树琼枝间嬉戏……
花儿飘落的地方,果升起了;诗情飘渺的地方,歌升起了,过去颓废的地方、希望升起了!
作者简介:史虎琴,笔名虎女,赤峰市作协会员,中国寓言文学研究会闪小说会员。“一片叶的归宿”、“窗外的鸟”、“前大襟,后大襟”等作品曾在《文苑》、《百柳》、《吴地文化闪小说》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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