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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程思良 于 2016-10-25 14:49 编辑
开辟闪小说写作的新领域 文/飘尘
近两年来,看的闪小说不多,能记住的就更少了。原因有很多种,同质化严重是其中之一,导致阅读兴趣减弱。 令我欣喜的是,闪小说界,这几年,有杨世英的存在。 杨世英的闪小说,是同质化严重的创作趋势中,一个另类的存在。他以极具地域文化特色的傩戏及相关文化传承为题材所创作的系列闪小说,成功地开辟出一片闪小说写作的新领域,是闪小说这一新兴文体难得的收获。
一、一亩三分地里的别样栽种 严格限制在600字以内的闪小说,能折腾的空间“有限”。这一亩三分地里,有人种稻谷,有人种玉米,有人种红薯,甚至有人挖成鱼塘养鱼,归结起来,大多属于农副产品类,属于跟风而上类,另辟蹊径者少。 杨世英不同,他以种“文化”为主。 “我做的面具,专供演出,不能流走!”(《雕刻师》)“爹说,不,我放不下傩戏‘咚咚推’。你也不能走,在家学戏!”(《守》)“这戏别处没有了,我们天井寨还保留着。为了学戏、传戏,姑娘我,一辈子留在寨子里了。”(《女关公》)……以傩戏为血脉的传统文化,深深地烙在了杨世英作品中的主人公的骨子里,又何尝不烙在了杨世英的骨子里? 将骨子里的文化情怀种入闪小说这一亩三分地里,自然生长出不一样的文化食粮。
二、微型新颖之外的信息承载 闪小说里大世界,600字中有乾坤。“乾坤”有时候不需要大,“纯”亦让人沉醉其中。杨世英的傩戏系列闪小说,道具很简单,离不开傩戏表演中那几件物品;线索很简单,往往是传戏、学戏、学做人。正因其简单,才有了纯度,品起来才绵密香醇。 在我看来,要在一篇闪小说作品中留下让人记忆深刻的信息容量,殊为不易,要考虑人物,考虑故事,考虑细节,考虑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一般作者,包括我自己在内,不是写芜杂了,就是写肤浅了。 杨世英的傩戏系列不一样,可以通过老傩戏师自费招聘关公演绎出一个既传戏又传做人的故事(《招聘》),也可以通过外出打工的汉子在看了家乡戏后自觉回归非遗传承的浪子(《木爷》),凡此种种,无不是在简单故事的躯壳之下,润物无声地将厚重的信息呈现出来,直至给予读者震撼。
三、新领域的开拓比形式上的创新更具价值 不可否认,闪小说创作需要文字表达、结构设置、题目开头结尾等的构思,在这些方面,许多闪小说创作者在自觉地努力着。在我看来,这些创新固然重要,但新领域的开拓,则尤为难得,因为这直接为闪小说创作者打开了一扇思维的窗户,开辟了闪小说创作的全新领域。 同质化的闪小说是危险的,你写我写大家写,最终趋于大同。杨世英的傩戏系列闪小说,开创了地域文化特色闪小说的先河,侗族风情与傩戏传承,成了独此一家的鲜明标签。 闪小说在蓬勃发展,创作者来自不同地域,不同民族。我想,杨世英的闪小说,是值得借鉴的,不仅仅是关于新领域的开拓,更是关于思想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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