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让人拍案的对比——读张红静的《都有病》

雨巷明月

又是让人拍案的对比
——读张红静的《都有病》
（评论926字，附1闪作332字，附2闪作270字）
文/谢振
对比手法在闪小说中经常被使用。比如许国江的《对弈》、杨希珍的《春夜》、剑白一言的《老家的传说》、黄志伟的《报警》、谢林涛的《找一个人》、陈华清的《都是因为爱》、笑龙阳的《赌心》、张孝成的《山魂》、白沙地的《撒谎》等，都有不错的对比，或正比或反比，或正反兼用。现在看到张红静的《都有病》，又一次被对比这一手法折服了。
我曾经在两个月以前写过一篇《让人拍案的对比——读白沙地的〈撒谎〉》的评论，分析了《撒谎》中“除了大人和大人之间的正比外，小说还向我们展示了大人们和小孩之间的反比”，并且肯定了小说“还借助人物语言这一手法把对比写得活灵活现”。现在赏读张红静的《都有病》，感觉与《撒谎》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都有病》中，“我”编瞎话说“张大嘴”有肺结核是不仁，他说“我”有肝炎是不义，冤冤相报，这是大人和大人之间产生的正比。作者还刻画了小家伙“不要每天都这么辛苦”的言，和知道我们都有病却依然都买了一份的行，一言一行真真切切地表现出小家伙的善良纯真。大人的相互拆台勾心斗角，于是又与小家伙的善良纯真形成鲜明的反比。
但是，《都有病》与《撒谎》在人物设置上有着非常大的不同。
《撒谎》中的麻三，在闹剧被小孩识破后还百般抵懒，仍然一条道走到黑。《都有病》中的“我”虽然暂时有诬陷他人的毛病，但是病得还不深，懂得迷途知返，在小说后面作者写了“我”发自内心的醒悟：“我的脸红了，轻轻拍着他的小脑袋说，放心吧孩子，我的病好了，她的病也早就好了。”可见，“我”和“张大嘴”是圆形人物。因此，在《都有病》中，大人们自身也有对比：先昧着良心诬陷他人，后良心发现，和好（这一情节小说中没有写，但是可以想得到）。这种圆形人物的刻画，增强了小说的波澜感。
《撒谎》中的小孩能领悟出大人的谎话并当场揭穿，《都有病》中的小家伙“领悟力”低了许多，当知道“我”和“张大嘴”都有病还依然帮衬，两相比较，小家伙更纯真，更让人感动。
张红静的《都有病》与《撒谎》在运用对比手法上是“同工”的，但是却给我们带来了更大的享受和震撼，给我们带来了另外的一块“异曲”的天地。说点不足：个人觉得《都有病》中的人物对话比起《撒谎》来，稍稍不如。
一句话：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附1：
都有病
文/张红静
　　很奇怪，这几天我的豆腐脑总是剩一大半。
　　眼看晚饭时间将过，再叫卖也没什么意义了，我干脆挑着担子回去。我向远处瞥了一眼，“张大嘴”的豆腐脑摊子也开始收工了呢。
　　这时一个小男孩走过来说，阿姨，要一份豆腐脑。
　　好嘞！我给他量了满满一大碗，用白色方便袋盛了，还嘱咐他路上小心车辆，注意安全。
　　小家伙冲我笑笑，阿姨，您病好了吗，不要每天都这么辛苦！
　　我没病呀，孩子！
　　小家伙说，那个卖豆脑的阿姨，他用手指着不远处的“张大嘴”，她说您有肝炎。
　　那你为什么还买我的呢，孩子？
　　他把另一只手里的袋子扬一扬说，看，我已买了她一份了。她有肺结核，您有肝炎，都坚持做生意，还是快回家休息吧！
　　我的脸红了，轻轻拍着他的小脑袋说，放心吧孩子，我的病好了，她的病也早就好了。
　　“张大嘴”有肺结核，是我两个月前编的瞎话。
附2：
                             撒谎
　　                                 文/白沙地
　　麻三眼红毛二家的桃，毛二嫉妒麻三家的杏。
　　冬去春来，每棵桃树挂满花，像一簇簇燃烧的火。麻三赶羊，路过桃园边，环顾四周，没人见，顺口喊道：毛二蛋，拽羊蛋。麻三挥鞭，向着一棵桃树就三鞭。花瓣飘落，如雨下，羊儿咩咩，四处散。
　　麻三抬腿去追羊，一脚踩在蒺藜上：哎吆，我的娘。三叔，您怎么用鞭抽花，不打羊？麻三一惊，回头一看，毛二的儿子小明站在身后，正思量。麻三嘿嘿一笑，拍拍头：树上有只家雀，啄花，我只是吓吓它。小明挠挠后脑，摇摇头：俺没见家雀，只见花落。麻三：那是风吹的。小明努着嘴：风，哪有风？你们大人都撒谎，我爸帮你家杏树吓家雀，也是这么说。

张红静

谢谢谢老师的点评，精道！细致！

梁闲泉

红静好文，谢振好评

高山雪莲

有力道，过瘾！

林健

好文好评，学习了

四十之上

美文佳评，连读过瘾，谢谢老师们精彩呈现！

廖东平

好文好评！

廖东平

好文好评！

叶雨

佳作佳评，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