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赛散文组019号【“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老家桂花香

舒仕明 · 发表于 2019-10-20 10:2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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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王立红于 2019-10-20 22:48 编辑

老家桂花香
文/张玲
匆匆，又一季秋的时光。记忆里，儿时的金秋，是田野里随风起伏的金色稻浪，是园子里沉甸甸的瓜果蔬菜，是下雨时，再也不会出现轰隆隆的雷声，更是空气中，扑面而来的桂花飘香！
“也不知道今年那棵桂花树开得怎么样？你多摘点儿回来吧！”母亲前几天就开始念叨，不知道对父亲说了多少次了。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点头说：“老太婆，等你病好点儿，下次咱们就一起回去吧！”母亲便不再做声……
父母是重庆人，为了给我们带孩子，让年轻人安心工作，一来自贡当“保姆”就是十年。刚开始时，老家有红白喜事，我们都会回去。后来，村子里进城买房的买房、打工的打工，人越来越少了。我家的土房因年久失修无人居住，也在风雨中摇摇欲坠。再后来，偶有至亲请客，我们也是回去匆匆吃顿饭就离开了，毕竟开车只要3个小时，连老宅也没有回去看了。只记得门口的桂花树，一年比一年茂盛，一年比一年香浓，那是守护着我长大的树，如今只能守着老宅空荡荡的身躯。
父亲这次回去，是因为爷爷的坟墓被修公路占了，要回去迁坟。父亲是长子，自然是要回去主持的。母亲是一心想同行，但她的腰椎间盘突出严重，又刚做了手术，走路都一瘸一跛的。我们上班，也没有时间陪他们，只能让父亲一个人回去，嘱咐他办好事情就早点儿回来。
这十年里，父亲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回老家。他到家后打来电话报平安，母亲焦急地问：“门口的桂花树怎么样啊？今年开得好不好啊？有没有小孩儿折断枝桠呀？”一连串的问题，只听见电话那头父亲乐呵呵回答：“老太婆，好着呢！花开得正香，很远都能闻到，你病好了回来看哈！”母亲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又过了几天，母亲对我说：“公园里的桂花也开了，只是没有老家的香。”我知道母亲的心思。晚饭后，我没有窝在沙发上耍手机，而是对母亲说：“我陪你去公园散散步吧，雨后的空气不错呢！”母亲喜出望外，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说：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拿了一件外套，我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来到公园，母亲太瘦了，瘦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跑似的。在一棵桂花树下，我和母亲坐在长椅上，椅子上有飘落的桂花。借着昏暗的灯光，母亲仔仔细细捡起那些细小的花瓣。那么认真，如同捡的一粒粒珍宝。大概能够淹没掌心了，母亲拿到鼻子前，深深闻了一下，喃喃自语：“香，真香，但还是没有老家门口的香，我做梦都能闻到呢！”后来，母亲告诉我，那棵桂花树是当年她嫁给父亲时，父亲为她栽的，比我的岁数都大。
过了一周，父亲打来电话，说事情办好了。我催他赶紧回来，没有父亲在家，买菜做饭接送孩子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这些年还不觉得，这短短一周，终于体会到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父亲在电话里兴致勃勃地说道，谁谁谁送给了他多少花生、多少鸡蛋、多少新米，要他带回来给我们尝尝。我一听，这怎么得了啊！父亲坐车要转几次，怎么拿呀！于是连忙告诉父亲，谢谢人家的好意，这些东西哪里都可以买的，就不要了吧！这时，在一旁的母亲说话了：“明天刚好周六，你不加班吧？要不我们回去接你父亲吧？就一天来回。”望着母亲祈求的眼神，我还能有拒绝的理由吗？
故乡，枯漏的老宅，茁壮的桂花树，年复一年地散发着愈加诱人的芳香。父亲搀扶着母亲走遍了老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在桂花树下席地而坐。母亲轻声问道：“老头子，咱们还有存款吗？要不把这房子翻修一下吧！要不我们百年归寿后，举行仪式都没个地方啊？”父亲面露难色，这些年他们那微薄的养老金，早就补贴给我买房、孩子上补习班了，哪里还有什么存款啊！父亲拍拍母亲的手，打趣地说道：“还早，还早，跟着孩子们挺好的，回来干嘛呢？等外孙上大学了咱们再回来哈！这家有桂花树守着，只要这桂花树还在，我们的家就在。”母亲又不做声了。
在绵绵秋雨中，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老家。后备箱装满了邻里送的土特产，母亲则一直抱着一大布袋子桂花。“香，真香，还是老家的桂花香啊！”母亲在车上睡着了，怀里抱着桂花，脸上带着微笑……
作者：四川自贡市贡井区长征大道西城雅筑1-8-42张玲，邮编：643020 电话：18980234659

舒仕明 · 发表于 2019-10-20 10:26:43

代文友发的作品，敬请点评！

王立红 · 发表于 2019-10-20 22:50:35

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牛佛烘肘 · 发表于 2019-10-21 09:17:13

写出了众多离乡进城的人对故土的眷恋，那份美好的情结和乡愁，始终萦绕在心头，即便是一株桂花树，也能让人柔肠百结，触动内心最敏感的神经，花香永恒……

言农 · 发表于 2019-10-21 22:21:51

这篇散文写出了母亲对故土的想念。桂花、稻米，都是故乡的香，那是一种情结，是一种思念。文字简洁干净，主题突出，语言朴实。

秋子硕 · 发表于 2019-10-22 20:35:38

闻到了桂花香的味道，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张玲 · 发表于 2019-10-23 09:22:52

王立红发表于 2019-10-20 22:50
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谢谢

张玲 · 发表于 2019-10-23 09:23:17

秋子硕发表于 2019-10-22 20:35
闻到了桂花香的味道，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

谢谢点评

张玲 · 发表于 2019-10-23 09:23:53

言农发表于 2019-10-21 22:21
这篇散文写出了母亲对故土的想念。桂花、稻米，都是故乡的香，那是一种情结，是一种思念。文字简洁干净，主 ...

谢谢点评

张玲 · 发表于 2019-10-23 09:24:11

牛佛烘肘发表于 2019-10-21 09:17
写出了众多离乡进城的人对故土的眷恋，那份美好的情结和乡愁，始终萦绕在心头，即便是一株桂花树，也能让人 ...

谢谢点评

张玲 · 发表于 2019-10-23 09:24:28

舒仕明发表于 2019-10-20 10:26
代文友发的作品，敬请点评！

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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