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赛散文组023号【“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小鸟

四川涂朝晖

7月散文组“德阿杯”全国散文有奖征文

散文：《小鸟》

作者：灰姑娘

周末的一个清晨，窗外小树林里啁啾不断的小鸟鸣叫声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细听它们欢快的叫声，有的悠扬婉转如山涧潺潺流水，独具风韵；有的轻柔甜美若露滴竹叶玲玲作响，耐人寻味；有的浑厚似深情交融时的一行热泪，扣人心弦；有的低声柔语细似吟蛩，声声含情，使我心中荡起层层涟漪。呆在床上，一任那动听的歌声凝成一团团芳香的醉意，逸满我宁静的小屋。在以往的忙碌中居然忽略了它的美丽。

从此每天清晨，我都在小鸟们动听的鸣唱中醒来，细品他们纵情的低吟浅唱。有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还能近距离地欣赏到它们灵敏可爱地在阳台上蹦来跳去，逗得我心里痒痒的，以至于悄悄地靠近它们，想把它们捉住捧在手里。

到了寒冷的冬季，窗外林子变得光秃秃的，这时小鸟们特别喜欢在我家阳台上来觅食、玩耍。有时候还能捡到几粒饭或者是西红柿、辣椒等植物的种子。我忽然明白过来，我喜欢用厨房里用过的水浇花，却无意之中给鸟儿们提供了充饥的食物。于是我就经常有意地撒一些食物，招待这些珍贵的小客人。它们也就成了我的常客，经常一边吃一边在阳台上嬉闹，以歌声与舞蹈表达着心中的千言万语，与我进行一场倾心的交流。

有一次我去阳台上收捡已经风干的香肠腊肉，却发现香肠完好无损，一块肥肉已经被吃掉了一大半。细看那块被食得坑坑洼洼的肉上留下的无数个啄痕，就知道是这一帮贼娃子干的。我心里暗自好笑，小家伙们，其实你们根本不用偷偷摸摸的，在饥寒交迫的冬天，不要说腊肉，就算把我自己的肉割一块给你们吃我也愿意。你们已经是我家阳台的小主人，我的好朋友，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们是最优秀最热情的歌唱家和舞蹈家，赶走了我的孤独与寂寞，给我平淡枯燥的生活增添了很多趣味与诗意。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整个冬天至今，无论我往阳台上撒多少食物都不见了小鸟们的踪影，挂在阳台上的肉也好好的。我忽然变得失落而忧郁，像失去了多年的老朋友，心里空荡荡的。它们的远去带走了我的温馨与欢乐，使我陷入了莫大的悲伤与落寞。

父亲说这不是我的错，一定是河对面建筑工地机器的轰鸣声吓跑了它们。它们不敢来，你不可以自己去寻找吗？美好的事物，只要你留心，它们的身影无处不在。父亲的一席话顿时使我豁然开朗。

于是在每一个休闲的清晨或者是黄昏，不管是去公园、小树林还是乡间小路，我总是选择树木最繁茂而又僻静的路，细心地聆听、寻找它们的足迹。只要在树下停一会儿，就能遇到一些不知名的小鸟，开玩笑似的扑棱扑棱地从身边飞快地掠过。这些林子里的小鸟什么颜色，什么声调的都有。你听，高音的、中音的，粗嗓的、细嗓的，简直是各种流派、各种声调的在这里举行歌手大赛，倾世绝唱此起彼伏。

歌声最清脆响亮的莫过于画眉，它的歌声像从幽谷中伴着水气，伴着泉音一般飘来，在树上唱了一遍又一遍，从最下的一个枝桠唱到最上一个枝桠，娇媚婉转唱得整个树叶都在发颤。有了另一只画眉的应和，它们就飞到一起交头耳语一番，轻盈地跃过树枝恋爱去了。斑鸠蹲在窝旁“咕咕咕”唱得低沉而浑厚，似母亲轻柔的呼唤；麻雀叽叽喳喳的吟唱急促短暂而富于变幻，讲诉着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几只喜鹊好像是专门来欢迎我，故意“喳喳喳”地围绕着我叫个不停。我越是张望它们，它们叫得越欢，顿时我心里便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睛也居然湿润了起来。

仔细听远处也隐约有鸟声传来，这样鸟的叫声就有了层次。近的仿佛唱着主旋律，明亮清脆；远处的像是伴唱，轻盈婉约。远远近近百鸟和鸣，使我深醉其中久久不愿醒来。


作者简介：灰姑娘，实名涂朝晖，教师，四川省诗歌学会会员，广安市作家协会会员。有作品发表于《广安文艺》《广安日报》《琴台文艺》《达州晚报》《齐鲁文学》《中国乡村》等报刊杂志，曾获《齐鲁文学》年选作品“最美女诗人”三等奖，《乡土中国》年选作品大赛三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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