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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刘浪流浪 于 2019-4-15 15:39 编辑
真还有啥好说的 文/刘浪流浪 五爹躺在昏暗的屋子里,紧一下慢一下喘息着。 三保走进屋,重重咳了一声:有事? 五爹睁开眼睛,边喘边说:我的时日不多了……爷俩之间,有些话……也该敞开说了。 过去几十年了,还有啥好说的?三保将头偏向一边。 那次……我抽过你几鞭子。五爹说,总不会忘记吧? 三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确实忘不了那几鞭子…… 三保的爹娘死得早。他从小跟五爹过,因脾气犟,不服管教,没少挨鞭子。十七岁那年,他和五爹斗法。五爹狠狠甩过一鞭子,他一躲闪,鞭子正好抽到神龛上的祖宗牌位,破碎了。他发燥,捅到了族长那里。那是民国时期,族长权大,一手遮天,将五爹整了个半死。不久,因看不惯一些事,他又和族长较上了劲。族长怀疑他受五爹指使,应罪加一等。为了检验,族长拿来一根鞭子,令五爹抽打他。五爹一咬牙,举起鞭子便抽,抽得他眼冒金星…… 哪能忘记呢?三保硬起脖子说,抽得那么狠,总不能说是无意吧? 我是有意狠抽的。五爹没含糊。不抽狠点,等于白抽。 那……就是成心报复!三保暴跳起来。 唉!五爹叹了声,沉默了。 要说,我们也算扯平了。三保顿了一下说,又还有啥好说的呢? 五爹仍沉默不语。 三保昂起头,转身便往外走。 你要想清楚……瞪着三保的背影,五爹大吼起来,要不是那几鞭子,你当时的下场……肯定比我……还惨…… 五爹说着,喘得更加厉害。 三保又像挨了几鞭子,感觉眼里火辣辣的。他回头看五爹,五爹的身影已变得模糊了。 五爹去世后,三保为他举行了厚葬。(59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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