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浮载沉的生命篇章——读希尼尔的闪小说集《恋恋浮城》/蔡家梁（新加坡）

程思良

载浮载沉的生命篇章

——读希尼尔的闪小说集《恋恋浮城》

文/蔡家梁（新加坡）

       希尼尔无疑是新加坡杰出的文学旗手。生活在岛国的恋恋浮城里，经常刻画出日常中载浮载沉的片段，可以是微小的细节，抑或一个念头的闪烁，敏锐的他总是瞬息间把感悟跃然在微短的小说篇幅里。累累的创作长长短短，一共82篇，收录在《恋恋浮城》这本闪小说集里，并入围了2018年度的新加坡文学奖。
       作者近年来致力于短小精悍的小说创作，尤其是闪小说。
       那是2010年的光景，他从香港参加了第8届的“世界华文微型小说研讨会”回来，就和笔者谈起关于“闪小说”这文体的新浪潮。间不容缓，同年11月间他在新加坡联合早报的《文艺城》版发表了3则极短的闪小说。后来，陆陆续续，我和他携手，先后在《新华文学》、《文艺城》、《香港文学》、中国《当代闪小说》等等文艺版位上，协助组稿并推出了一系列的新加坡作家闪小说专辑。
       希尼尔是新加坡闪小说的推手，在他的带动下， 于2013年，我们主编了新加坡的第一本闪小说选《星光依然闪烁》，后来出版社还将版权转卖到大陆出版。生活节奏的快捷，难免不易停顿下脚步去好好阅读一篇比较长篇幅的作品，这是时下现实生活汲汲营营的后遗症。闪小说则是很适宜地切入了这一个空隙，让文学爱好者在工作打滚与忙碌之间，小读一两篇，就如啜一杯咖啡或茶，灌溉一下心灵。
       《恋恋浮城》呈现出了希尼尔短篇的精彩，其中带出了生命中一些耐人寻味的吊诡，以及一些些留白的空间让人去揣摩。书中的《青鸟架》就写实了集体变迁带来社区更换的局面，一个生活新旧交替的现实。文中，白头翁没有了“立笼”之地，推土机推翻了昔日的风景线，文章尾端勾勒出了一幅画面：一个扑到在翻开的泥土上，白头翁挣扎逃脱，报纸散落满地，一则集体出售家园新闻盖在脸上，久久透不过气。时代变迁对作者无疑激起了不少思考的涟漪。又以一篇《老书店》为例，其中就描绘出了一幅岁月淘汰的情景：新生代无形中已经把执意锁定在霸级超市，也莫管昔日老书店如何提供邻里孩子们从小学到大学的需要……。那些老社的生活方式已经被新颖和时髦的超市取代，邻里的老书店也成为凭吊的追忆。
       毕竟，希尼尔也是诗人，所以小说里的一些构架少不了运用了诗的意象。信手举例，《身影》，《放生》，《转角荷包蛋》和《国殇日》就是一些意象和画面重重的篇章，像省略号一样引拓着一个空间，让读者去深思与完成，其中蕴着无比的张力。
       希尼尔是充满巧思的，其丰富的想象力体现在其中许多的小说篇章里如《失物待(代)领》、《补习》和《如何删除一个诗人》，让人细细嚼味。《补习》转换了一个身份空间，让老师代学生完成功课，问题也不太难，只因为时间不够用，其中嘲讽了另类的学生学习环境。《失物待(代)领》则以现代网络科技去设想出了别有的题材：有大耳窿以半截尾指的图样在网上讨债，有高中女生想要找回贞操，还有，一颗潜伏多年、从良性转为恶性的脑瘤，……待（代）领。身为作家的途路是不易走的，其中多少面对过的磕磕绊绊，作者巧妙地体现在《如何删除一个诗人》，那是面对某作家的实在经历加以创作遂成。
       当然，作者也少不了对时下政府的政策作出有趣的反应，就如《690》、《住同区》、《歧途》等，激发了读者的思考。那都是一些极为敏感的话题，而希尼尔避重就轻地体现出了一些感观。极短的小说就如《生命的长度》，意义在乎于内容和真谛的传递，不在乎于长度。我为希尼尔的闪小说和微型结集出版，发出内心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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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尼尔的闪小说集《《恋恋浮城》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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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家梁，笔名学枫，新加坡作家协会副会长。1991年获金狮奖散文推荐组第一名。2011年赢金笔新诗奖第二名。著有散文集《摘心罗汉》（1997），主编闪小说选集《星空依然闪烁》。

肖福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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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云港滕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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