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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蔷薇满院 于 2018-8-1 17:23 编辑
没办法就去外面闯一闯（德阿杯小小说） 文/鲁莽
“跷跷脚，你有钱来我有药。什么药？膏药；什么膏？牙膏；什么牙？豆芽；什么豆？豌豆；什么豌？台湾；什么台……” 这声音一响起，就见西西果拿起木棍满村旮旯角落地追打那些小屁孩。 西西果小时候上山打柴，被跌左小腿骨折，那个年代山里头缺医少药，交通不便，父母就找了当地的一个土医给西西果治疗，土医接骨手法不娴熟，以致西西果落下了后遗症，走路一瘸一瘸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长大的西西果观察到自己周围好手好脚脑子灵活的姑娘都对他敬而远之，西西果时常盯着自己那条瘸腿，一副无奈的认命神情。 父母看菜下饭在邻村给西西果说了一门亲事，女的虽然没缺腿少胳膊什么的，但脑子有点不好使。对方父母开口彩礼两万，说什么时候交彩礼什么时候就可以完婚。两万元彩礼在依然贫穷落后的山里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直到如今，西西果都想不出当时自己对象的父母，大字不识一个却是怎么想得出把一个贰加四个零斗拢来的！ 想得出想不出不是问题，问题是给不起彩礼的西西果父母吃不香睡不着。 “彩礼给不起，拖总拖得起。”西西果沮丧地抽了一支下下签。 终于女方父母拖不起，放出话说再拿不出彩礼，他们的女儿可要嫁给出得起彩礼的人了。 “我家真的拿不出那份彩礼，能不能少一些？”西西果的父亲勾腰驼背地跑去找亲家，那声音似耗子从地缝里传出的吱吱声。 “少一些？我女儿不是一碗饭喂大的。”亲家的声音似男猫的声音萦绕耳畔。 “知道知道。”西西果的父亲点着头。 “你儿子还有残疾呢！要不是乡里乡亲知根知底，孩子虽然瘸了一点而无大碍，心眼好，我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亲家母得理不让人地道。 “那是那是。”西西果的父亲理亏地点着头。 “你就不能去借一借？”亲家凑近了说。 “跟谁借？”西西果父亲说，“我这种家境，再说我的亲戚都是和我一样的情况。” 看着整日里唉声叹气的父母，西西果跑去把对象叫到屋外。 “你爹妈要那么多彩礼，我真的拿不出，能不能少一些？” “我不管，我听我爹娘的。” “知道知道。” “知道还说。” “你爹妈要那么多彩礼，到头来还不是你和我一起干活来还账吗？还不是苦了你和我？” “我不管，我听我爹娘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读过小学的西西果面对傻对象说什么都是白说，路边的石子和泥巴被有气无处出的西西果踢得遮天蔽日。 “爹、娘，我去南方打工吧！”静悄悄的夜里西西果抱着头说，“听说那边的钱好挣。” “去吧去吧！在这里拖着也不是办法，没办法出去闯闯也许是个办法。”西西果的父亲把烟杆在火塘边叩了叩道，“但这亲事怎么办？你对象虽然脑子傻了点，但能吃能干活。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是不是我们再去求求他们少要些彩礼？” “没用。”西西果说，“我们不先自强高大起来，谁也看不见我们。我去跟他们说给我三年时间回来交彩礼成婚。” 对于西西果提出去南方打工三年的要求，对象的父母考虑了老半天点头同意了。 秋天，西西果屁股上挎着一个装有一套陈旧衣服的马桶袋，裹着瑟瑟秋风一瘸一瘸地离开了故乡。 初冬，西西果写来信，说他已在德阳阿坝生态经济产业园的旺福王食品公司上班。 三年过去，西西果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水灵灵的女人，西西果怀里抱着一个会笑了的白白嫩嫩的孩子，一瘸一瘸地走进了家门。
通联：547500广西巴马县城北解困小区1-1-403陈大勇（鲁莽） Q Q：1261531939 微信：cdy19651030 电话：1810788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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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8-8-1 17: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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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8-2 23:1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