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娘

李海

“亲”娘
文/李海
大憨的娘出走好几天了，大憨找呀找。
十几里外，村外的公路上，村人围着一个老女人：没见过，不认识。
报警没？报了！
咆哮的警车来了，下来几个警察：闪开！闪开！
大憨赶到了，冲进人群，傻了，抱着女人号啕大哭：娘呀，我算找到您了！
大憨哭，围观人也哭，警察也眼泪汪汪。
有人抽泣：大孝子，大孝子呀！
警察抹去眼泪，拉起大憨：大叔，先别哭，我问问您。
别问他了，问我吧。
围观人和警察回过头。站着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
男人说：这是他娘，他娘是个傻子，他也是个半憨子，我们是大弯镇刘家村的，我是他堂兄。
警察说：我把你们镇的警员叫来再说吧。
堂兄说，我问问：憨呀，警察要管你娘的事。
大憨说：我不会怪谁，都怨俺娘傻，我也傻，算了吧。
堂兄对警察说：实话告诉你们，她不是大憨的亲娘，是从村口捡来的没人要的傻娘。
大憨抱着矮小的娘说：没人要傻娘，我要，走娘，咱回家。
不行！公事公办！！警察的吼声吓得大憨全身哆嗦。
大汗淋漓的大憨吓得梦醒一场，急忙拉着灯泡，来到娘的床前：娘！娘。
大憨再也没有叫醒娘，号啕大哭。{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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