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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云中羊 于 2016-8-21 08:49 编辑
弘扬孝道,鞭挞假孝
——读代应坤的闪小说《孝心公司》有感
文/杨希珍
代应坤老师的闪小说研讨会,在网上开得如火如荼。我忙中偷闲,一口气拜读了代老师20篇佳作,读后感慨万分:代老师真不愧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代老师是个律师,他每天都在为弱小维权,为正义呐喊,奔波劳顿,却笔耕不辍,林林总总写出了那么多直击现实的闪小说,不得不叫人肃然起敬。今天就代老师的《孝心公司》一文,谈谈自己的看法与感受,有不当之处,还请代老师多多海涵。
文章开篇说道:“我成了‘孝心公司’的老板,纯属偶然。”这就给读者打出了一个疑问,让人急于想知道:“我”是怎样成了“孝心公司”的老板的?接着,作者写到:“那年,礼仪公司的总经理母亲病逝,我去吊唁。在殡仪馆里我呼天号地,哭成了泪人儿......”这让人迷雾重重,急于求解:“我”与公司老板是什么关系?他的母亲死了,“我”为什么会“哭成了泪人儿”?作者没有交代,而是给读者留下了想象的空间。
“没几年,公司倒闭。总经理对我说,以你的天赋,饿不到你。”
“我不明就里。”读者也被蒙在鼓里——“我”到底有什么天赋?“他建议我成立‘孝心公司’,专门为丧葬提供哭丧服务。” “于是,我招兵买马”,成立了“孝心公司”,理所当然地当上了老板。读到这里,真相大白,原来“我”有哭的“天赋”,所以“我”成了“孝心公司”的老板。这个偶然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如果总经理的母亲不病逝,“我”就没有哭丧的机会,如果“我”当时没有像死了亲娘那样卖命的哭丧,总经理也就发现不了我的“天赋”;如果总经理不点拨,我也就不能成为“孝心公司”的老板。所有这些,看似偶然的背后,却隐含着某些必然的东西。
接下来,“我带领她们,从农村哭到城市,从熟人圈子哭向社会”,“我发现,社会经济越发展,丧葬和祭奠方面的市场需求就越大。”读到这里,让我不由得想起这样一个故事:一对老夫妻,有5个儿子,有在城里当干部的,有经商的,有养车的,他们混得都不错。可在抚养老人的态度上,却惊人的一致:谁也不想管。最后好不容易达成一致意见:每人每月交5元钱。可怜的老太太不久在贫困和折磨中死去了。5个儿子忽然“人性”大发,说我们在外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老的死了咱不能跟一般人家一样,要轰轰烈烈,争个脸面。于是,他们每人拿出五千元钱,大张旗鼓地办起了丧事,一时间好不热闹。可街坊邻居们看了他们摆在老人灵前的山珍海味,大骂道:“早有这般孝心,你老娘能死吗?”这真是应了那句“活着不孝,死了乱叫”的古话。可如今,很多死了爹娘的人,连“叫”都不屑于叫了,而是请人来“叫”。于是乎,“孝心公司”也就应运而生了——有代人哭丧者、有代人垒坟者、有代人刻碑者、有代人祭奠者,等等。难怪“孝心公司”的人们“眼睛一睁,忙到开灯”,因为他们的业务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好了。因此,他们竟忙的“光记着给人家祭奠”,而忘了“自己的祖宗”。这是多么大的笑话与讽刺啊!然而,更令人窃笑的是结尾那句话:“清明节忘记给地下亲人烧钱纸、放鞭炮,对我来说,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这篇《孝心公司》我读出了两层含义:一层是揭露当今有些国人越来越缺失孝悌、感恩之心;另一层是嘲讽那些打着“孝心”旗号的假孝者。他们为了溜须拍马,为了博得上司的欢心,甚至为了敛财,不择手段,不顾尊严。为了某种利益,他们在哭别人的爹娘时,能哭得情真意切,泪流满面,欲死欲活;而在对待自己的爹娘时,却冷若冰霜,毫不关心,甚至是虐待或抛弃。
古人云:“百善孝为先,孝为德之本”,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是衡量一个人的道德标准。看一个人对自己的父母孝与不孝,不能仅凭一时一事,也不能看他处理老人后事时是如何隆重,如何张扬的,而是重在长久,重在生前。有道是:“生前之孝是真心,死后之孝是假意”。而我要说:生前之孝为老人,死后之孝为自己。做人,要有担当,要尽职尽责,切不可逢场作戏,沽名钓誉。代老师的这篇《孝心公司》所表达的宗旨不就是“弘扬孝道,鞭挞假孝”吗?
邮编:150600
地址:黑龙江省尚志市第五中学
姓名:杨希珍
电话:15084648426
附:
孝心公司
文/代应坤
我成了“孝心公司”的老板,纯属偶然。
那年,礼仪公司的总经理母亲病逝,我去吊唁。在殡仪馆里我呼天号地,哭成了泪人儿,总经理家里人,都为之动容。
没几年,公司倒闭。总经理对我说,以你的天赋,饿不到你。
我不明就里。
他建议我成立“孝心公司”,专门为丧葬提供哭丧服务。
于是,我招兵买马,好不容易招到三个人,其中两个是我的表姐。
我带领她们,从农村哭到城市,从熟人圈子哭向社会,每个月都能哭出几千元钱来。
我发现,社会经济越发展,丧葬和祭奠方面的市场需求就越大。我开始扩大业务范围,业务范围增加到代为垒坟,代为刻碑,代为祭奠等等。
如此,清明节这天就格外的忙,眼睛一睁,忙到开灯。
今年的清明节,我接受了一桩大生意。本地大户文刀刘祠堂竣工,需要大量的专业服务人员,我公司的人员,包括我这个老板,全都派上了用场,还是人手不够。迫不得已,我把丈夫、小叔子、二姑子搬来救场,风风火火忙到天黑。
晚上吃饭,丈夫突然想起一件事,幽幽地说,光记着给人家祭奠呢,自己的祖宗倒给忘记了。
小叔子,二姑子,脸色都有些变化。
我心里一颤,但嘴上却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清明节忘记给地下亲人烧钱纸、放鞭炮,对我来说,已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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