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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尹翔学 于 2015-10-14 14:32 编辑
揭秘微小说情节 ——读刘海涛微小说学之情节模式 尹翔学 记得刘海涛老师一次送我十本书,有五本是老师研究微小说的成果。其中《规律与技法》里有关微小说情节的阐述,叫我受益匪浅。 下面,将其通俗简略化,辅以闪小说例证,与大家分享。 反转:即初始情节和结尾情节相反。如王任叔的《河豚子》。无法维持生计的父亲想让妻小煮食河豚服毒而死,结果却因煮的时间太长毒性尽失而没死成。闪小说如李剑的《妹子的花衣裳》和谢素军的《每天都要挂电话》。前者由开始妹子舍不得穿花衣裳到结尾妹子把花衣裳剪碎一地,后者由开始别人打电话向我借钱变成结果我打电话向别人借钱。 曲转:即结尾情节走向初始情节的另一方向。如邵宝健的《香港电话》。P君接了个香港电话后,个个都对他刮目相看;后证实,那香港电话是本市的“香港浴室”打来的。闪小说如程思良的《忘》和《暗器》。前者老妇记得给老伴打酒,却忘记老伴“一年前就去世了”;后者说唐门暗器天下第一;结果竟是巧妙偷走对手的暗器。 骤升:即结尾情节比初始情节呈现放大发展趋势。如胡雪的《瞎说》。“文革”中,舅舅有个重复别人最后一句最后几个字的习惯,结果闹了个政治笑话。老模范谦虚地说自己的报告:“我那也是信口开河,瞎说!”舅舅立即接上说:“对对,瞎说,瞎说!”闪小说如张红静的《抬起头来》,由照镜子看相貌骤升为相由心生,心善面美。 折叠:即中端——前端——尾端。如沈宏的《夏日最后一朵蔷薇》。先写中端:日本教授宏野到中国来寻找小姑娘夏蔷薇。再写前端:宏野寻找夏蔷薇的原因。最后写尾端:遇上小姑娘她妈,得知夏蔷薇已去世。闪小说如迟占勇的《嫁接》和王献伟的《孝》,都于文中插叙前端。 跳移:即前端——尾端——中端。如于德北的《杭州路十号》。先写前端:“我”待业无聊寄封胡编乱造的信。再写尾端:“我”每月都收到袁小雪的信和书。最后写中端:假冒袁小雪的是已患绝症去世的骆瀚沙教授。 倒置:即尾端——中端——前端。如许行铸的《空铺》。先写尾端:新兵挨了班长一记耳光而脸上现出五个红指印。再写中端:新兵擅自搬到下铺睡觉惹怒班长。最后写前端:下铺是生死不明的副班长睡的,在班长眼里神圣不可侵占。 去头:即省略情节的开端。如宋耀良的《图书馆里的空位》。写她来到研究生学院图书馆三楼,坐上第八张桌子的第三个座位并宣告:这个位子我占定了。原来她是被录取来的研究生,这位子是她去世的丈夫一年前坐的。丈夫是怎样去世的?她怎样考上研究生的?这些开端都省略了。闪小说如谢林涛的《回家》和《爱犹在》。前者省略了怎样回到家的,后者省略了分手的原因和经过。 断身:即省略情节的中间过程。如孙方友的《神偷》。神偷最后一次行窃时,被人识破、送钱并教育,无地自容。解放后,神偷得知那送钱人是县委书记。几个月后,县委书记收到个装有100多根断指的木箱。这100多根断指怎么来的呢?没写过程。闪小说如垫石的《走进天堂的门票》,没有写哥哥成为老总的奋斗过程。 掐尾:即省略结局。如法国作家哈巴特·霍利的《德军剩下来的东西》。战后,“他”回到曾被德军占领的故乡寻找自己的情人,却遇到一个拉他的娼妇,意想不到这娼妇正是他要找的情人,两人惊叫着拥抱在一起。闪小说如白文岭的《神医》,只写到曹操看完张仲景的神枕验方就戛然而止。 双线:即有明暗两条线索。如杨克祥的《山狗》。山狗的言行和思想是明线,山狗父母的品德及死因则是暗线。又如张抗抗的《海龟》。父亲讲海龟的故事是明线,而父亲自己的遭遇则是暗线。闪小说如迟占勇的《阳光下》:明线是女人绣花,暗线是党的群众路线。 双层:即有表里两层结构。如贾平凹的《老人和鸟》。表层写老人与鸟:鸟自由飞翔时,老人感到恐慌;鸟被关进笼里能用棍子拨弄时,老人感到欢乐。深层是写老人与现实生活格格不入的变态心理。闪小说如杨世英的《恋》和陈子赤的《桥》。前者父亲表面恋土地,背里恋吴婶;后者既是河面上的桥,又是父女间的心桥。 双面:包括一人两面和两人一面。前者如许行的《丁子》。只写了两个场面:她在少女时代动作麻利,说话痛快,像颗有棱有角不弯不屈的“钉子”;到青年时代则头发变长,动作沉稳,神态也出现羞涩和胆怯。后者如欧·亨利的《等着的轿车》:他明明是有钱人,可在她面前装成一个普通人;而她明明是个普通职员,却在他面前扮成阔小姐。闪小说如石渔的《缩头乌龟》,属于“一人两面”。 比尔老师由以体罚学生著称变成愿与学生做最好的朋友。 关于微小说情节模式的优化、变幻与组合技巧,另作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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