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一场藏在心底的旅行
赴一场藏在心底的旅行
文/飘尘
空中繁星点点，江面一条小船。你仰躺在船头，用手机看《湘行散记》。夜风拂来，吹着你的发，并把你嘴角的笑吹拂在潺潺流淌的水声中。
你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梦里，一场大雨让河水猛涨，没被淋湿的你，解开绳索，驾船随沅江而下。一路对照，这一处，沈先生曾看水手与吊脚楼女子话别；那一处，沈先生触摸过屈原的情与魂。
见面后，是对先生说一路的星云与晨曦，还是静静地听先生说尘世的种种故事？你还没想好。你伸手掬一捧清水，梦就醒了。
明媚的光从窗户照进来，你的心却稠得如梦里的欸乃摇撸声。拿起手机，是夜间未看完的《湘行散记》。沈从文的微笑，在这光与梦的交织里，浮现在屏幕上。你拨通单位的电话，请假三天，舟车辗转——飞机汽车虽快，但不坐船，你觉得是不完美的——来到凤凰。
你慢慢走在沱江边上的古城里，听着舒缓悦耳轻轻拍打的手鼓（你把这种鼓叫边边鼓）和悠扬的音乐。“沈先生，这是你的凤凰，你魂牵梦萦的沱江，你，是喜欢这种恬淡悠然的静下来的时光的吧？”你在心底问。
拐角处，一个大家闺秀挽着一个身穿长衫温暖而笑的男子，向你走来。你微微一震，一股不可言喻的幸福传遍你的心头、指尖。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时空也停了下来。
“茗笺，你好。”大家闺秀与男子同时微笑着向你打招呼。
“三三、沈先生？”你问。时空把你的这句问拉得好长好长，又让你回到了你的卧室里。你，刚才仍旧在梦境里。
咬一口手臂，痛。看一眼手机，沅水还在沈从文的笔下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