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
老梁独自坐在湖边低矮的石栏上，灰溜溜的，什么也不说。在他对面的草坪上，老古和老顾谈笑自如。
忽然，老古朝老梁那边望了望，对老顾说：“老梁自从买了咱们干儿子的净水器后，好像很不对劲儿！”
老顾记起来了，那个推销净水器的年轻人嘴很甜，凡到推销现场的，他总是干爹干妈地叫。“哦，应该不会吧！拿钱买东西，天经地义呀！”
“可是，咱们那干儿子每天给几百位干爹干妈送东送西，能不亏本吗？”老古说话时，一脸疑惑。
老顾捧着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略有思忖：“是呀，天上不会掉馅饼啦！”
老梁似乎想证明什么，离开石栏也加入到老古和老顾的讨论中来。
“这个你们就不懂了，咱们干儿子不是说是为公司打广告吗？”
老顾和老古面面相觑，好像明白过来，齐声回答：“哦，打广告！”
“老梁，咱们干儿子通知你什么时候退钱了吗？”老古故意装糊涂。
老梁假装没听见，指着湖面的水鸟说：“好厉害，能够一瞬间把水中的鱼儿叼在嘴里！”
“这不算厉害。能把别人包里的钱哄到自己的包里，这才叫厉害。”
老古的话，老梁听起来字字像针扎，但他不敢像往日那样据理力争，只是毫无底气地回应：“第一次卖出去的八台净水器不是全都退钱了吗？何况我们这一次有一百台，并且都留了干儿子的电话？”说完，老梁又独自回到湖边石栏上坐下，萎靡不振地盯着静静的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