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条小鱼
她数了数盘子里的黄花鱼，金黄金黄的，一共六条。
你三条，我三条。她说着，把小鱼分成了两组。
吃吧，他说。还是那个滋味，香！你喜欢的。
不是了，那个滋味，呵呵，不一样了。
怎么呢，不一样了？他问。
那时的我们，你吃一条，我吃一条。现在呢，你家三条，我家也三条。
他也笑了。问，他好吗？
好。她把一条小鱼用筷子拢到跟前。问，那她好吗？
也好。孩子好吗？他又问。
好。她又把一条小鱼拢到自己跟前。你孩子也好吧？
也好。他说。
你为什么不问问它？她指着剩下的那条小鱼。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他反问。
两人同时笑并交换了剩下的小鱼，各自吃下。他说，我吃了你。她说，那我也把你吃了吧！
离开餐馆时，他们短暂地抱了一下，五味杂陈，短的来不及体会。仿佛一点点温度都在衣服的缝隙间溜掉了。只有小鱼，还是那个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