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早故,父亲用几亩薄田把我哥俩带大。但命运却和他开了个玩笑,他得了白血病。那年我20岁,弟16岁。 因发现得早,医生说治愈率很高,只是每月都要好几千元钱,对于月收入只有几百元的家庭而言,就得到处借钱。
面对越来越高的债台,父亲的话越来越少了,家里的笑声也尘封于历史了。 面对越来越高的债台,父亲暗地做了个决定:在一个寂静的深夜,他喝了早就备好的农药,然后用嘴紧咬着毛巾,看着我和弟弟的照片,悄然睡去…… 也许父亲没想到,也许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原来的奢侈品成为必需品时,丧葬费又让债台高上一大节。 在整理父亲遗物时,父亲唯一值钱的手表中有一纸条,上写:一切从简,入土为安,别搞形势,省钱为上。
我仰望天空,一脸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