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赛小小说031号 [“德阿杯”全国文学作品有奖征文]山楂熟了

李海

山楂熟了
文/李海
       金秋十月，硕果飘香。
       一串串玛瑙似的山楂红遍了德阿产业园区。
       德阳县这几年靠山楂走出了一条致富路，红遍了大江南北，也有了山楂树之恋，山楂果采风，山楂游览。
       每年这个时候，德阿产业园区的山楂树下就坐一位年迈的女人，她就是产业园区的郝大妈，今年六十有余。
       郝大妈年轻时得了白内障，双目失明几十年了，槐树皮似的褶皱脸上，嘴巴唠唠叨叨：大明要回来了，大明回来了。
大明是郝大妈的儿子，山楂成熟的时候，大明带着妻子和女儿总要回来，吃上几串娘做的山楂冰糖葫芦，酸甜酸甜的，这是大明的习惯。
       郝大妈不像别人家有足够的先进设备和人力，把山楂做成山楂糕，山楂果，山楂干等等。
       郝大妈把山楂做成冰糖葫芦，分舍给园区里的孩子们，大妈笑笑：我有国家六十岁的钱，还有儿子给的钱，更有园区里山楂入股的分红，饿不死！生活得有滋有味，
       大明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省城林果研究所工作，专门研究果树的品种改良和引进。
       德阿产业园区的山楂树也是大明的功劳。
       那时候，郝大妈就唠叨：大明呀，你在研究所工作也好几年了，回来吧，产业园区需要你。
       大明笑笑说：娘，一辈子的大好人，心里老想着别人。
       那年，大明就把山楂树落户在产业园区了。
       山楂红彤彤的时候，大明没有回来，山楂采收完的时候，大明没有回来，山楂入库的时候，大明没有回来。
       郝大妈坐不住了，她把拐杖敲得咚咚响，满面泪水，嘴里唠叨着：儿子呀，你咋还没有回来，娘给你们做了好几十串山楂冰糖葫芦。
       山楂收完好几天了，大明和妻子女儿回来了，郝大妈把眼哭得红肿，儿子回到身边的时候，郝大妈还在喷子喷子地抽噎。
       儿媳妇强忍泪水，说：娘呀，您这是咋啦？这不我们三口回来了，大明临时有点事，没顾得上 回来。
       郝大妈擦去泪水，嘟嘟囔囔：我这个瞎老婆子，盼啥，不就是盼着你们回家吃顿娘做的饭，大明好吃娘做的山楂冰糖葫芦，前几天我天天等，等到山楂收完，大明也没有回家。
       大明扯着娘的双手，说：娘呀，娟娟说得对，真是不巧，出了几天差，娘呀，别急坏了身子，儿子这不回来了。
       娘说：山楂冰糖葫芦在冰箱里，拿出来吃吧，多给孙女几串。
       大明一家吃着娘做的山楂冰糖葫芦，甜酸甜酸的，心里很惬意。
       郝大妈心里一阵，觉得哪一点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出破绽。
       娟娟大吃一惊，看到娘没说什么，心里也清静了很多。
       看到娘采收的一大筐红彤彤的山楂，一家人欢天喜地。一时，娟娟泪流满面。
       在家住了三天，娟娟对娘说：娘，跟着我们去住几天，医院里来了一位驰名中外的眼科专家，去保养保养您的眼。
       大明也说：是呀娘，跟我们去吧，住不几天。
       儿子和媳妇的再三劝说，郝大妈去了。
       郝大妈住进了医院，是给郝大妈做眼角膜移植呢，有人愿意把自己的眼角膜捐给郝大妈。
       产业园区的人知道后，纷纷捐钱。园区的领导拿着十几万元的捐款来到医院说：产业园区富了，是大明的功劳，也是郝大妈的功劳，园区会永远记着大明，会永远把郝大妈当着自己的娘！
       半年后，郝大妈眼睛复明就把儿媳娟娟叫到跟前大发雷霆：娟娟你说！我儿子大明呢？你们别以为我的眼睛瞎了，可我的耳朵好使！娟娟你说说，前阵子，你领咱家的这个大明究竟是谁？他不是我儿子大明！虽说跟大明说话一模一样，可他的一举一动不是俺大明，究竟咋回事！
       儿媳妇娟娟扑通一声跪在娘的跟前，泪流满面，好久哽咽说：娘------一声悲痛。
       一年前这个时候，大明吃过娘做的山楂冰糖葫芦回城后，就接到一项紧急任务；在去外省召开山楂树改良品种研讨会，回来的路上出车祸去了。
       儿媳妇没有胆量告诉婆婆，她找来大明的替身，也是大明的助手，愿意和娟娟一块来演场戏，来完成儿子大明临终前的一个心愿：娟娟，其实我并不是娘的亲生儿子，是娘捡回来的遗弃残婴，我要把自己的眼角膜给娘，让娘重见光明，只要娘还在，九泉之下，我也能看到咱园区的山楂。
       大明的朋友搀扶着老人家说：娘，我不走了，回园区工作，大明哥去了，从今往后，我就是您老的大明，您就是我的亲娘，娘——。
       郝大妈把假儿子和儿媳孙女围在一起，和颜悦色地说：孩子们，我们做人得有做人的尊严，做人得讲诚信，不能虚假苟且偷生，让人看不起，尤其是你们有身份的人，更要原则做人，漂漂亮亮做事，自己想得到幸福，得让别人先得到幸福，孩子们，记住我说的话。
       假儿子儿媳孙女连连点头。｛1620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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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水千山

深情、感人！！！

王大举

郝大妈把山楂做成冰糖葫芦，分舍 给园区里的孩子们
郝大妈还在 喷子喷子 地抽噎。
      不明白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