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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林健 于 2018-9-11 11:39 编辑
王立红:我写闪小说的体会 (王立红“重宇杯”获奖感言摘要)
【转摘理由】王老师以《菊殇》获得2017年度闪小说冠军,以《笨匪》摘取“重宇杯”闪小说比赛第一名。这样的成绩背后是她对闪小说执着的热爱与追求,更有蕙心兰质的参悟与把握。推荐此文,以利于闪小说爱好者从中受到启发,并运用到自己的习作实践中来。
我写闪小说,是因为热爱。因为热爱,我坚持。我享受写作的过程,享受那简单的快乐和宁静,享受那天马行空的自由。写作是快乐的,也是一种天性的释放,所以,不要勉强自己写作,不要为了写作而写作。
我爱闪小说。它是有境界的,或者朴素空灵,或者诡谲深奥,或者是人性意义上的,或者是哲学意义上的,它们无所谓高低,它们都支撑闪小说的灵魂。
闪小说虽然篇幅短小,却同样要具有小说的要素。我认为闪小说的要素有四个方面:
第一要有主题,二要有人物,三要有情节,四要用小说语言。宁深勿浅,宁曲勿直,宁小勿大,宁厚勿薄。
闪小说独立于长、中、短小小说文体之外,属于极短小说,所以要快速进入主题。
一篇好的闪小说,要做到,情节跌宕起伏,一波三折,引人入胜,要揭示人性的真善和美的力量。
它是一种机智,一种敏感,一种对生活的某个场景、某个瞬间、某个侧面的忽然抓住,经过大脑过滤后,上升为一种社会责任感,对人性、时间、空间、力量、哲学的思考。
写闪小说容易,要写好难。这次,《笨匪》虽然获奖,但也存在着不足。我看了不少的参赛作品,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会继续努力,用心去书写文字,用文字来丰润自己。
附:
菊殇
文/王立红
月色溶溶。
菊园沐浴在月光中。
嫩英细蕊,黄花争吐,幽香盈满袖。
铮铮之声,恰似天籁,巍巍乎高山,洋洋乎流水,琴声清亮,笛声悠扬,却隐藏不住铿锵之声。
曲罢。静寂。
“几时走?”兰儿轻启朱唇。
“明天。”秋满堂将兰儿拉进怀里,“安禄山起兵叛乱,我是大唐的男儿,怎忍心见山河破碎,百姓罹难!”
“我知道。”兰儿用纤纤手指轻掩他的唇。
“回来!”兰儿眼含热泪,把酒斟满,秋满堂一饮而尽。
八年后。
荥阳。
战马嘶鸣,军旗猎猎。
“史思明,投降吧!你已山穷水尽了!”
“秋满堂,该投降的是你!押上来!”
随着史思明的狂笑,一绿衫女子被押了上来。
“兰儿——”秋满堂惊呆了。
“秋满堂,你八年音信杳无,你的女人千里迢迢来找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你忍心让她为你送命吗?”
“兰儿——”秋满堂目眦欲裂,心痛如绞。
夕阳如血。
秋满堂抽出竹笛,一曲高山流水骤然响起。
双目相对,兰儿含笑点头。
“将军,知你平安,我愿足矣!”兰儿一头撞向刀锋。
“兰儿——”秋满堂一声长啸,战马跃起,直冲入敌营。
史思明溃败。
“都说你投降了,我不信,我死,朝廷就会信你了。”兰儿含笑闭上了眼睛。
望向长安,秋满堂脱下战袍,解下佩剑。
秋满堂带着兰儿的灵柩回到了菊园。
秋风起,秋草黄。菊花香里,一抔黄土,一壶浊酒。
笛声残,琴已断。只有相思落满地。(534字)
笨匪
文/王立红
郑直被绑架了。
绑匪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四十岁左右,脸和身上的皮肤都被晒成了古铜色,一看就是出苦大力的。
郑直被绑在一根铁管上。
这是一处正预备拆迁的旧楼,灰尘遍布,没有一个人影。
绑匪拿着手机,神色激动:“李老板,你儿子在我手上。欠我的工钱马上给我,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李老板的儿子?郑直糊涂了。
绑匪抽着烟,一根接着一根。
手机响。
绑匪带着哭音:“秀,再等等,我马上就能拿到工钱!拿到工钱就能交手术费!娘,你要挺住啊!”
“你是农民工?”郑直问。
绑匪看了郑直一眼,不吭声。
“你是为了要回工钱,才绑架我?”
绑匪盯着郑直,有些惊异。
“你绑错人了,我不是那个李老板的儿子。”
其实,李老板的儿子就来过工地一次,绑匪只见过一面。
“你蒙我!”绑匪不信。
那天,郑直从李老板的公司出来,李老板的秘书还点头哈腰的。绑匪一路跟踪,这明明就是李老板的儿子嘛。
“我姓郑,不信,你看我的身份证。”
绑匪从郑直的衣兜里掏出身份证:“你怎么和李老板的儿子长得一样?”
“是像,可我并不是他。”
“妈——”绑匪嚎啕大哭。
“哭什么,你妈还等着你救命呢!”
“绑错了,李老板不会给我工钱了!”
“我可以帮你!”
绑匪停止了哭泣。
“知道重宇律师事务所吗?我是那里的律师,我可以帮你要回工钱。”
绑匪怔怔地看着郑直。
“走啊,先给你妈交手术费去,病人可等不起!”
绑匪扑通跪下:“我错了!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郑直和绑匪走出旧楼,阳光立刻照耀全身,热热的,很温暖。(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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