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熟了

周志华

李子熟了
周志华

    窗前那棵李子熟了，一靠近小院就能闻到香甜的味道，李老汉站在树下，想着儿子小时贪吃的模样，咧嘴笑了。
     孩他娘，把那条帆布袋给拿来，我摘些给娃送去。
     李大娘应了一声，很快从屋里出来，眯着眼向树上望，老汉已爬到树上。
    老东西，当自己十八呢，小心点！
    接着！  话音刚落，一个个红黄的李子掉进帆布袋，一袋烟工夫袋子鼓鼓囊囊的，李老汉望望树尖，十几个熟透的李子在叶间摇晃，老汉试着向上攀，伸手将枝桠拉向自己，即将够到的刹那，树枝断了，老汉像落叶一样飘到地上，李大娘扔下帆布袋，扑向老汉。
    好在树下堆着麦草，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划伤，老伴埋怨着“死鬼，你要吓死我！”李老汉也不言语，嘿嘿一笑，扛起帆布袋大步流星往城里跑，熟透的李子娇嫩，过不了夜。
    爸，你咋来了？
    李子熟了，给你们送点尝尝鲜。
    城里多的是，不值几个钱。你这来回车费得买多少呀！儿媳埋怨着。
    咱家的甜，栓子打小爱吃。
    爸，我这啥都不缺，这老远的路，以后就別送了，想吃我就去街上买。儿子心疼地望着父亲。
     春天花开得可密了……下了冰雹，没落下几个，你妈……看着儿子并没有他所期望的兴奋，老汉只好把说了一半的话咽下。
     儿子已不爱吃李子了，李老汉心里酸酸的。
  

迟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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