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湘情杯”全国闪小说有奖征文】海葬

扶华

     
《海葬》

     她问，为什么救我？
     他问。 为什么选择海？你难道喜欢那冰冷的海水，呛进你的喉咙？你的鼻子？你的耳朵？你的眼睛？你难道喜欢那肮脏的海水泛着咸味充斥着你的肺？压迫着你的肺？当所有的海水向你挤压；当你与空气阻隔的窒息感喷涌而来；然后你在挣扎下死亡，当所有的浮游植物，用腮肺呼吸的原始生物把你吞噬；以饱他们的腹；当你的某一部分被吃掉；被腐蚀；被遗弃，你难道喜欢这样的死？要我，决不会选择死在海里！
      曾经一个男人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擢住她，扯掉她上衣的一颗扣子。她受到惊吓的挣扎，他粗鲁地脱去她的衣服吻她。大脑做着反抗，可身体却背叛了她，正因为她的不愿意，她的身体才越加兴奋，下身已经湿润，她的肉体已经暗暗同意正在进行的一切，当他褪去她的内裤，她完全赤裸了灵魂里最神圣的器官正接受着另一个陌生器官的侵犯。她抬起眼睛看他，心里涌出一股恨意，她恨她的肉体！如此脆弱！她在唇间集起一口唾沫，啐在陌生人的脸上。他察觉她的怨气，加快了动作，她感到快感的到来，开始喊叫:不！不！不！她在那个男人怀抱里挣扎着，乱锤乱打，她感到羞愧，她是如此清醒地被人强奸！而她的灵魂与肉体如此绝望地背叛了她。
     她用滚烫的热水一遍一遍擦洗着身子，痛苦地呕吐着。
     另一个男人救了她，在她被世人唾弃的时候。
     她问。为什么要爱上我？
     他什么都没说却吻了她。他的唇滑过她的脸颊，吻着她的锁骨。他热热的呼吸吹在她颈间，阵阵酥麻从他舌尖战栗传向她，她想推开他，他却压着她的双手在她耳边说:不！他的手一路向下卸下她最后一丝防备。她抬手把所有的灯关灭，当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还是不敢看他。
      他说。我想娶你。
      我很爱你，可我已经死了。
      在他救她的第五年，她杀了他。他饮下最后一杯红酒。
       凌晨四点。她艰难地把他装进一条船，摆有很多花，以掩盖尸体散发的淡淡腐味，她划着桨向海中心去。

作者：安巧颖
笔名: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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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山剑农

     前半部分笔墨显得有些拖沓，结尾有待斟酌，除非前后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