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杯’有奖征文〕参赛作品第0182号——对决

木兰梅

对　决
文/曾繁斌
         他倚靠在舞台柱旁，等了半小时了。
         08年，年少的他和她相识在雨夜。这些年来，天赋异禀的他们两次相逢在舞蹈大赛上，各有胜负。今天，是他们的第三次对决，胜者将获得赴海外进修的资格。
        抬头看了看入口后，他闷声弹灭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鞋踩扁了。踱了两步后，又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夹烟的手指已满是汗水，把烟嘴都染黄了。地上的烟头渐渐多了起来。他抽着最后一根烟，正要往外寻去。门口闪出一个秀长的身影。是她，一袭素衣缓缓而来。
        评委们让他们同曲竞舞。屏幕上现出考题，他心头狂喜。这舞蹈题，是他最拿手的一支舞。而她，木然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悲凄。她缓步走向评委席，向评委们鞠了一躬：“今天我不能跳这舞蹈，能不能换首曲子？”评委们商量过后，把决定权给了他。
        她又向他鞠了一躬，看着他说：“能不能换首曲子？”他的心怦怦直跳。想起在多年前的雨夜和她的相识，他犹豫了一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梦想，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她叹了口气，撩了撩红红眼睛前的乱发，离开了考厅。喜气洋洋的乐曲声里，他用激情飞扬的舞蹈赢得了一纸“进修推荐信”。
        入夜，喝完庆功酒的他来到广场漫步。黑压压的人群冒着细雨，默默地围在广场前不愿离去。他凑前一看，是她在广场中央跳舞。只见她神情凝重，时而振臂向天，时而匍匐于地，时而翻滚挣扎，时而颤抖抚脸。
        雨越下越大。漫天飘洒的雨丝淋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衫，也淋湿了他的眼睛。
        5月12日。那年的今天也是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