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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红静 于 2017-5-15 19:29 编辑
黄健生:男,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生。发表小小说等文学作品近千篇。作品散见于《民间文学》《农村青年》《山西文学》《杂文月刊》《检察日报》《中国建设报》《新民晚报》《羊城晚报》《西安晚报》等报刊。有的作品被《小说选刊》《读者》《杂文选刊》、《微型小说选刊》《大众文摘》《文学报》等刊物选载。部分作品收入《中国最好的小小说》《中国微型小说百年经典》等各类选本。获得首届全国“12+3”微型小说大赛优秀作品奖等奖项。出版个人小小说作品集《被遗忘的角落》《来了你就知道了》。系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表哥的“小聪明”
胜利路的北边,有十多家小饰品店,这些店当中,就数表哥的店生意最为红火,回头客最多。 表哥的小饰品店生意好的原因,不是因为商品质量最好,毕竟这些店的供货渠道相似。也不是因为价格最便宜,更不是因为店面位置好。事实上,表哥的店面还比较偏。 基于这种情况,表哥能把生意做到这个份上,肯定有他的特别之处。表哥的衣服虽然上不了什么档次,但洗得干净、熨得平整。表哥的头发理得勤,胡须也每日必刮,看上去,表哥总是给人一种清爽利落的感觉。表哥的店内,物品分类规范,摆放有序,卫生状况良好,几乎是一尘不染。更为重要的是,表哥店里找出去的零钞,都是簇新、平整的。 表哥怎么会有这么多簇新的钞票呢?一是自己积存,每天店里打烊后,表哥始终将簇新、平整的钞票保留下来。二是银行兑换,近的没有,就跑远的,一家没有,再找另一家。表哥甚至还将哪怕只有一丁点儿污物的硬币,认真地刷洗干净。 人们不拒绝旧的、有皱褶的、有污物的甚至破损了一点儿的钞票,但更愿意接受簇新、平整、没有破损或污物的钞票。表哥只“耍”了这么一点儿“小聪明”,就把小饰品店搞得宾客如潮了。
哭笑去“副”字
表哥当副科长也好有几年了,虽然这个位置还有点油水,但“副”字不去掉,始终是表哥的一大心病。 表嫂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想找机会结识局长夫人,然后通过局长夫人影响局长,来个“曲线救国”。 表嫂还真发现,局长夫人每天晚饭后,总牵着一条纯种比熊犬,在金线公园遛上一阵子。表嫂就下了个狠心,也花大价钱买了一条同样的犬,于晚饭后牵到金线公园遛。当然,表嫂几乎每天都能碰到局长夫人。 起初,表嫂和局长夫人只是打个招呼,渐渐地,两人热乎起来,话题从庞物犬说起,最后无所不谈了。 那天,局长夫人跟局长说,表哥家里也养了一条纯种比熊犬。局长“唔”了一声,然后奇怪地问:“他老婆都下岗了,就他们家这点儿收入,也能养得起纯种比熊犬?” 没过几天,局长要求局纪检组和财务科一起,对表哥进行严查,果然就查出了问题。由于问题不是很大,加上局长夫人说情,事情总算没有往上报。 随即,局里一纸红头文件下发,表哥的“副”字去掉了,同时去掉的,还有“科长”两个字。
老妈当大厨 黄健生 老妈退休在家了,但却没有赋闲,她为我们一大家子做饭、洗衣、拖地等,整天忙个不休,我们从来没有说过感激的话,有时甚至还会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端地指责她。 每当我们指责老妈做的菜不太可口时,老妈就会说:“众口难调呀。再说,我们哪有饭店里的条件好呀,如果有,我做的菜肯定不比饭店里的差。” 那次,我们想去饭店吃一顿,并确定了一家饭店,因为那家饭店的大厨我比较熟悉。老妈高兴地说:“也好,你们去吧,也省得我做饭。我刚好有姐妹相约,就不去了。”说完,老妈就急忙出门去了。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前往那家饭店。饭店里的菜,就是好吃。我们于是议论起了老妈,说老妈做的菜,那叫一个差呀。不过,我们还是肯定了老妈的勤劳。 我们回到家后的一个小时,老妈也回了家。老妈问我们:“饭店里的菜好吃吗?”我们众口一词:唔,不错,好吃!老妈八卦似的说了一句我们没有听懂的话:“这就对了。” 过了两天,我碰到那家饭店的大厨,他对我说:“你妈跟你说了吗?前两天的这顿菜,其实是你妈做的。当时你妈求我们让她自己做时,我们没有答应,最后还是经不住你妈的缠,让她做了。她还要求我们,不能让你们知道。” 我恍然大悟的同时,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我可敬可爱的老妈哟! 发于:2016年5月30日鄂东晚报 有人还钱
办公室主任高升了,局长打算从我和刘一成两位副主任中提拔一个。 我与刘一成是好友兼同事,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我们两人的文化水平与业务能力相差无几,但我比他先一年任副主任,与局长也稍为接近一些,我自认为比他更有点儿优势。 那天,局长给我打来电话,说他的一个乡下亲戚,已到了单位楼下,要归还他的两万元现金,而他又外出了,叫我到楼下去帮他先收一下。 我下去见到了局长说的人,但接过钱一看,只有一万,我问,不是说两万么?他说,这个不必多问,局长心里清楚。我有点不放心,不太敢相信他,就立马打通了局长的电话,并说只有一万。局长说一万就一万,要我先收着。 此后不久,单位的一纸红头文件下发,刘一成被任命为办公室主任。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真想问问他,他是怎么活动的。 昨天,我终于逮着一个好机会,单独跟他小聚于酒桌。在喝得有点晕晕乎乎时,我借着酒劲问他,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我根本没去活动。 我有点不信,他接着又拍着我的肩膀,跟我说了一件事:有一天,局长给我打来电话,说他的一个乡下亲戚,已到了单位楼下,要归还他的两万元现金,而他又外出了,叫我到楼下去帮他先收一下。我下去见到了局长说的人,但接过钱一看,只有一万,我问,不是说两万么?他说,这个不必多问,局长心里清楚。我没了办法,收下了这一万,但还给局长时,我自己掏了一万,凑成了两万。
多一种选择
表哥在城里开了家卖摊饼的小店,摊饼不贵,每个三元。可表哥经营了三年,生意都很清淡,没什么起色。 三个月前,我带着女儿进城办事,顺便去了趟表哥的店。表哥很客气,邀请我们到外面饭店去吃饭。我说:“不用了,就在你店里吃摊饼吧。” 我吃了两个,饱了,女儿只吃了一个。我问女儿:“你吃饱了?”女儿不客气地回答:“一个还没吃饱,两个又吃不完,浪费。” 在旁边干活儿的表嫂听了女儿的话,突然接过一句:“怪不得来店里买摊饼的基本上是男人,一买成双,而小孩和女人几乎没有。” 表哥问:“怎么了?”表嫂说:“外甥女说得好呀,一个吃不饱,两个又吃不完,浪费。” 这以后,表哥改变了只做一种摊饼的习惯,开始做两种规格,一种是原先的那种,价格还是每个三元,另一种规格小些,价格是两元。 慢慢地,表哥店里的生意好了起来,现在已是生意兴隆,两人几乎都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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