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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钟羿 于 2016-11-22 21:17 编辑
种花 文/(黑龙江)钟羿
个人画展取得成功,张乙欣然返家。打开紫铜锁,走进老屋,发现了细微异常。
异常来自那幅画——墙壁上悬挂的自画像。
画像大幅度偏转,显然被人触碰过。屋内陈设变化不大,只是少了几支画笔。
夜晚,星月凄清。张乙散步归来,突然发现瘦小的身影,轻轻拉开窗子。
张乙闪身树下,借助月光辨出,那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伶伶俐俐,跃窗而入。
片刻,男孩又跳出来,手里捧着自画像,坐在石阶上,仰望夜空。
“爸,老师说我有绘画天赋,将会成为伟大的画家。你说,我能行吗?”
男孩开始讲述学校的趣事,仿佛他的父亲就坐在旁边,默默地聆听。
“爸,我要回家了。晚了,妈会担心的。下次,我再来看你。”
男孩准备爬窗时,张乙轻喊一声:“等下。”男孩惊恐万分,委在窗下。
“孩子,别怕。”张乙指了指画像说,“那是我。像你的父亲?”
男孩点点头。
“你喜欢画画,所以拿了画笔?”
男孩垂下头,低声道:“学校举行绘画比赛,我想参加。画笔……我买不起。”
张乙说:“画笔可以送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要在院子里种一些花,精心伺弄。”
男孩答应了。第二天,便种下一些花籽。不久,萌芽破土而出。
起初,花茎纤细,叶片萎蔫。男孩每天都来浇水。终于,奇迹出现了,花儿挺直腰杆,美不胜收。
男孩实现了诺言,陶醉在喜悦中。
黄昏,他走到篱笆外,看见张乙手持喷壶,往根茎喷洒着液体。
“伯伯,您在干什么?”
张乙含笑不语。地上有个塑料瓶,上面印着——花卉营养液。
花朵随风摇曳,男孩的眼睛渐渐地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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