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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江雪 于 2016-7-22 10:17 编辑
【作者简介】原名,王万华。笔名,万华,老扁。八零后,江苏响水人。2014年接触文学,现任江苏闪小说学会理事,闪小说作家论坛原创版版主。偶有闪小说作品发表于《闪小说》《吴地文化。闪小说》《岁月》《喜剧世界》《天池》《小小说月刊》《微型小说月报》《小小说大世界》《金山》《西江月》《大南方小小说》《江苏环境》《罗浮杂志》《洺水河》《哈达铺》《红山晚报》《光明日报》《盐城晚报》《溧阳时报》《中国楹联报》《打工文学周刊》《涟水快报》泰国《中华日报》等。获得过“首届光明日报微小说大赛”三等奖,“2015年闪小说总冠军大赛”优秀奖,“江苏环保微小说大赛”一等奖等,并入选多部年度精选合集。
一场游戏 窗外,路灯微弱的红光懒散地洒在雨后的道路上,路边的香樟树在如镜的路面上摇曳。 他点上一只烟,立足窗前一动不动。似在凝神静思,又像是在静静地等待。 嗒嗒嗒…… 远处传来高跟鞋敲击路面的声音,他有点兴奋,赶紧把烟熄灭。宾馆二楼并不高,过往行人他能清楚地看到面容。此时,他就看到了一张妩媚动人的脸正冲着他微笑。 手机里的微信发来消息:等急了吧!给我开门。 他看完信息随即删除。 他向楼下的女人挥了挥手。女人叫“风”,他们是微信上认识的,如烟的“风”却停在了他的窗台。 他吻遍女人婀娜如水的身体,女人的呓语让他血管膨胀。他们像两条雨后的泥鳅,欢快地翻滚着。 不知何时雨又下了起来,他起身,点上烟。烟雾悠然,他看着旁边迷离的眼神,忽然一颤。 怎么了?女人问。 哦!没什么,我该回家了。 不让你走。女人撅起了嘴巴。 乖,我们不是说好的嘛,不影响各自的生活。 跟你闹着玩呢,知道你十点前必须回家。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他的车子像一条鲨鱼扎进淅淅沥沥的雨中。回家的路上,他决定和这个女人断绝来往,因为女人迷离的眼神分明写着:我爱你。 女人站在窗口目送他的车子远去,转身,拿过手机打开微信,“附近好友”栏里的头像正在闪烁……
外乡人 吃罢午饭,老田闲得发慌,一个人,一条狗,在村里转悠半天,不是铁将军把门,就是门神站岗。回到家门口的躺椅上刚坐下,脚边的大黄突然叫了起来。 老田一个激灵,抬头张望,见没啥动静,抬手在大黄的头上拍了下。 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叫魂呢? 大黄温顺得像个孩子,立即停止叫唤。 一条土路,从南边过来,在老田门前拐了个弯通向西北,此时,打西边来了个人,背着阳光,看不太清来人的脸,老田站起来仔细打量,近了才看清,并不认识,应该是个外乡人。 大黄蹭地站起来,汪汪……朝着外乡人叫唤,老田抬起一脚,吼住大黄。 大爷,请问去王码头是打这过吗?外乡人在老田面前一段距离停下,盯着虎视眈眈的大黄问。 啊,什么?老田罩着耳朵,似乎没听清外乡人的问话。 外乡人提高了嗓门重复了一遍。 哦,那么大声干嘛,不聋,你找王老头啊,跟儿子走了,享福去啰! 不是的,大爷,外乡人往老田跟前小心地走了几步,又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哦,是黄老头啊,也走了,那边过去啰! 来人摇摇头,这老大爷,敢情耳朵不好使啊。 大黄见外乡人提高了嗓门,朝着外乡人又叫了起来。老田又踢了一脚,大黄狗嗷嗷两声,夹着尾巴钻进椅子下面。 外乡人见问不出啥,转身走了。 老田怏怏地坐下,从椅子下把大黄揪了出来。 你个兔崽子,撑的吧,好不容易来个人还被你吓跑了。 大黄摇晃着脑袋挣脱,心想,你个老不死的,一遇到外人,不是装聋就是装瞎,倒还怪起我呢!
让袜子再飞一会 四楼的女人刚进屋,就看到一只肉色带着白色网点的丝袜,性感妖娆地在客厅沙发上舞蹈。这是只陌生的丝袜,女人轻轻啊了一声。 自己出差这几天,家里怎么会有一只女人用过的丝袜?通常女人只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第六感的后果便是两口子大吵了一架。男人郁闷地捡起女人扔在面前的丝袜,抬手甩出阳台。 性感的丝袜飘飘悠悠落到楼下的阳台上,阳台通着客厅,风自由地吹进去,带着丝袜。 五楼的女人侧着耳朵,靠在阳台上悠闲地磕着瓜子。头顶的掠衣架上,随风摆动着一只肉色带着白色网点的丝袜。 呸,女人吐出嘴里的瓜子壳。 什么狗屁五好家庭,狗屁幸福之家,狗屁模范媳妇。 女人拍了拍抓瓜子的手,打算下去寻袜子,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 对,再等等,让袜子飞一会。 五楼的女人为自己的想法而得意,哼着小曲回阳台上继续看楼下的楼下的好戏。走过客厅的沙发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瞳孔里无限放大。 沙发上,躺着一只黑色网纹丝袜,而她最讨厌的就是黑色。
桃花 一到夏天,河就成了孩子们的天堂。 桃花把竹竿往船尾一插说,谁过了这个界,以后别上我的船。桃花说出的话很有份量,桃花的小渡船成了孩子们不可逾越的障碍,同时,也是死神的障碍。 桃花把孩子们送去学校,然后在河上摆渡等着孩子们放学。突然有一天,桃花发现,再也没有孩子需要她送去河那边的学校了,桃花把渡船栓在岸边打了个死结。那以后,桃花的小渡船就这么静静地飘在河边,守着桃花岸上的小屋。 光阴一如河上的浪,一天撵着一天,一年撵走一年。娘说想去看看桃花,还有桃花的小渡船,我跟着娘直奔河边。桃花的头发还像以前一样,绫缎般飘逸在风里,只不过白了很多。 桃花正在收拾着渡船,我娘帮她铲着附着一圈绿苔的小渡船。娘说,老姐姐,又上船了?放下吧。桃花摇摇头说,早放下了,他走了都二十多年了,你看这船舷都朽了。娘说,那你还去摆渡?桃花拢了一把头发,回答了我娘一句很时髦的话。 姐摆的不是渡,是寂寞。 呵呵,我娘说,姐挺幽默嘛,是孤独吧! 哈哈哈…… 我发现,娘和桃花竟笑出一汪泪水。
红颜知己
作家不是个移情别恋的人,但这不妨碍作家有个红颜知己。那个红颜知己不这么以为,她说,我是你的铁粉,只不过网名叫红颜。 作家写好文章会拿给妻子看。妻子撂不下手里的家务,瞄了一眼,通常会说,写的什么东西?看不懂。语气很冲。 作家就解释,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妻子总有反驳的理由。作家就不再解释了,他觉得和妻子的灵魂不在同一个层次。 作家把文章拿到网上,给他的红颜知己看。 作家问,怎么样? 红颜知己发来一个大拇指,太棒了! 红颜知己的鉴赏能力很强,能把文章深析到作家的骨子里,而妻子的反驳是那么的肤浅。 做好家务活的时候,妻子也爱玩手机,作家抱着手机和红颜知己讨论文章的时候,妻子也在看手机。互不干涉。 妻子对作家毫不留情的批评,强词夺理的反驳,使得作家更清醒,写文章更细心。红颜知己对作家的鼓励和剖析让作家的文章更成熟。作家离不开妻子,也离不开红颜知己,但作家并不介意红颜知己和妻子互换角色,因为红颜知己总是很忙,常常需要等很久才能回复。 作家的女儿在外面哭,妻子跑出去了。女儿还哭。作家对红颜知己说,女儿哭了,我得出去看看。对方没有回复。 女儿老远伸出双手要作家抱抱,妻子没好气地把女儿塞给作家。回到房间,妻子拿起手机发了个“OK”。作家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个--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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